“他們在為外地人擺宴席,趁此機會我們直接跑吧。”明南道。
南苑望著他有些說不出話來,不知是該掉頭還是搖頭。
明南拉著她起來,二人腳步有些慌亂地往外走去,忽地聽見哭喊聲一片,利刃劃過空中的犀利聲,帶來了更為淒厲的尖叫。
又下雨了,楚楹默默看著這似曾相識的一幕,安七轉頭看看她,再看看沈槐安,竟舉起手來想要拍拍他們的肩以示安慰。
楚楹被這舉動暖心到了,不禁有些感動,對他充滿謝意地笑了笑。沈槐安就不同了,他肩膀一扭便躲開了安七的手,麵色古怪地瞧著安七。
安七無語地撇撇嘴,放下了那隻手。
“出事了,那些外地人果然有問題。”南苑喃喃道。
“走吧。”明南靜默兩秒,還是給出了這個回答,“我們救不了。”
“不行,怎麼能走,他們救了你,收留了我,他們於我們有恩。”南苑幾乎是一秒否定了。
“你要怎麼救?去送死嗎?”明南在雨中語氣生硬道。
“怎麼不能,你會功夫,我可以傳信給最近的黎月分部,隻要拖點時間就可以了。”南苑語速極快道。
“那我們就真的走不了了。”明南歎息道。
南苑不管了,她自顧自地催動傳信符,那符紙在雨中燃燒殆儘,化為了一抹灰。隨後她眼神試探明南,見明南不動,隻好歎口氣自己匆匆忙忙往打鬥處衝。
但很快,明南拔腳跟上,雨幕裡,二人的身影愈來愈不清晰。
楚楹幾人也抬腳跟上,見明南一身狼狽,歇斯底裡地喊著什麼:“黎月的人很快就來,請諸位速速停手。”
可那些凶神惡煞的外地人似乎不懂黎月是什麼,依舊肆意歡笑著舉刀揮下。
明南從地上隨意撿起一把刀,邊抵抗邊喊著什麼,但都被吞進了雨勢劇增的這片天地。
南苑在一旁努力抱著受傷的小孩往安全處去,卻見張巧兒護著張玲兒縮在角落裡抖成了篩子,她們麵前站著一位眼神貪婪,正處於興頭上的魁梧男人。
當刀刃揮起時,南苑也不知哪裡來的氣力,迅速地撲上去將手中的匕首狠狠刺進了他的脖頸裡。
鮮血噴射湧出,那男人臨死前還心有不甘一般,惡狠狠地盯著她,仿佛要記住她的容顏,以便化為厲鬼來報複她。
南苑感到自己渾身冰冷,卻還是第一時間想詢問張巧兒的安危。
張巧兒卻猛地撲上來,嘴裡仿佛要將她千刀萬剮,她說:“都是你的錯。”
“都是因為你。”
“你應當去死。”
……
南苑腦袋也一片空白了,忽地二人俱是一驚,南苑地腹部上插著一把利刃,傷口泛出血跡,與雨水混合在了一起,漸漸衝淡。
張巧兒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,麵色驚恐地望著眼前的刀疤男,手卻仍死死地護著妹妹。
刀疤男輕舔了舔嘴角,歪嘴一笑,便緩緩地舉起了手中的長刀。
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