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楹止了聲,將眼光投向了身旁的沈槐安,氣氛一瞬間凝固起來,見他遲遲不開口,楚楹剛想說什麼,就聽他說道:“主公隻派我來核實情況,就算人已送走,你們也得給我一個辦法。”
“這個簡單。”那女子輕笑一聲,悅耳動聽。
她直接走入了密室,示意眾人進來。
沈槐安凝眸片刻,帶頭走了進去。
裡頭有一張古老陳舊的木櫃,落了不少灰,每一格都放著毫無二致的小木盒,擺放得倒是整齊。
那女子略數了下,便拿出其中一個木盒,朝楚楹勾了勾手,示意她過來。
楚楹不明所以,但還是走了上去。
木盒被輕輕拉開,一隻相較其他顏色更豔,形體更大的骨蟻躺在裡麵,不知是不是太久沒見天日,顯得極為活潑。
它的肢節迅速活動著,蠕動著爬出盒子,看起來惡心極了。
那女子迅速拉住楚楹的手腕向它湊過去,骨蟻顯得更為激動,蠕動著便楚楹的手爬去。
楚楹皺眉看了那女子一眼,直接掙脫開來。
那女子朝她沒什麼感情地笑了兩聲,隨後拉住身旁練家子的手,將骨蟻直接放在了上麵。
那練家子毫不反抗,就任由那蟲子在手心裡。
骨蟻這下沒那麼激動了,慢悠悠地爬了兩圈,便懶得動彈了。
“這下可以證明了。”那女子做完後將骨蟻抓起放回盒子裡道。
沈槐安沒回答,隻看了她一眼。
“這位姑娘曾經被我種下過子蠱,骨蟻撕咬她的皮膚,感染她的血液。”那女子指向了楚楹,語調緩緩上揚,隨後又降了下去,“縱使取出來了,血液裡殘留的痕跡一時半會是很難解除的。”
“剛才這隻是母蠱,縱使這位姑娘體內子蠱已死,可它對這氣味還是有感應的。”
“看它反應這麼大,宿主應當已經死亡了。”華服男補充道。
“你們的意思是,那兩個姑娘,被重新種下了子蠱,如今已經死了?”沈槐安問道。
那女子讚同地點了點頭。
楚楹聽到這不免有些難受,明明她們被救了出來卻還是沒逃過這劫難,這鳳城的人販子難道真有手眼通天的本事。
“好,我明白了。”沈槐安點頭道,隨後轉身就要走。
楚楹也要跟上,卻被練家子抬手攔住了。
“你跟蹤了我們,是不是應該給個解釋。”
若瑩本就對剛才幾人對楚楹的行為不滿,此刻見他攔人,當即要出口爭辯。
楚楹卻更快出了聲:“我和公子為了以防你們偽造證據,欺騙主公,本是想暗中調查,誰料被你們發現了。”
“那姑娘既然是大人的人,當初為何會被抓,你們又是怎麼逃走的?”那女子朝她笑問道。
“當初我奉公子的令,初來鳳城,隻因學藝不精才被你們誤抓,是公子得了消息前來相救,我才逃過一劫。”楚楹娓娓道來,仿佛在陳述一件事實,“我昏倒了,至於其他人怎麼逃走的,我不知道。”
說完她朝沈槐安眨了眨眼:“是吧,公子。”
華服男顯然對這解釋不太滿意,剛想再問,若瑩直接拉著楚楹繞開他們向外走去:“我們還有事要辦,就不與你們計較了。”
楚楹被她拉著,回頭看了看沈槐安,沈槐安回頭朝那三人頷首,便也往外走。
華服男氣著要攔,被那女子拉住了,她笑著說了句什麼,這才阻止了。
“再對峙下去,就要露餡了。”若瑩小聲道。
楚楹再瞧了眼沈槐安,也小聲道:“你是怎麼發現他的?”
“是他發現我的,他早就知道我一直在你身邊。”若瑩道。
楚楹也有些驚訝,隨後也反應過來,若瑩不管如何也是一隻千年大妖,被發現也不奇怪。
出了客棧,楚楹幾人回到了街道上,她這才想起來問若瑩:“傘去哪兒了?”
“我送給一個小乞丐了。”若瑩無辜朝她眨眼道。
楚楹笑歎口氣,沒說什麼,停下來等了等沈槐安,待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