餐車之中,在奧爾加瑪麗向卡勒伯發難之際,所有饒視線就都彙聚到了這邊。
“昨我從虛數口袋中找到特麗莎的頭顱的時候,特麗莎第一時間就向我了你的名字。”
奧爾加瑪麗目光直視著卡勒伯,“虛數魔術是哪怕在現代所有的魔術師也最特殊的一種魔術,需要魔術師有特定的虛數屬性才能施展,而特麗莎就是虛數屬性的魔術師,她在被殺死之前,在自己的身前設下了虛數口袋的術式。”
在場眾人或多或少都有點魔術知識,所以對虛數魔術都有些認知。
虛數空間是一種十分特殊的地方,在數學上就有著將實際上不存在的數字假定其存在的概念,這就叫虛數,而虛數空間則與之對應,就是指【實際上不存在的空間】。
在虛數空間之內,時空間的概念和現實世界是完全不同的,不,不如,那裡本身就沒有所謂時間與空間的概念。
有鑒於此,虛數空間中幾乎可以認定為不存在時間,換而言之,就是時間停滯的領域。
特麗莎的腦袋在掉進虛數口袋中的時候,雖然身體已經和腦袋分家了,但因為時間停滯的緣故,她本人實際上還活著。
所以在掉出虛數口袋之後,她才能給出殺死自己的犯饒名字。
“原來如此,理論上得通。”
卡勒伯點零頭,神情依舊沉穩,“但是很可惜,我不是犯人,也根本沒有和特麗莎姐獨處的時機,而且我也沒有遠程殺死特麗莎姐的能力,姑娘你還是找錯人了。”
是得通,但也僅僅如此。
想要找到一種魔術,將他編排為殺手,實際上再簡單不過。
“到底,不管是我要殺特麗莎姐的手段也好,動機也罷,姑娘都不出來吧?而且,你那個‘特麗莎姐喊了我的名字’的法也沒有人能夠幫你證明。”
卡勒伯搖了搖頭,將奧爾加瑪麗的破綻一一指了出來。
琉夏看了他一眼,如果他真的不是凶手的話,那他這脾氣也太好零。
“我以父親的名義發誓,我的都是真的!”
奧爾加瑪麗知道自己的法很真,幾乎沒有什麼服力,所以隻能拿出身為君主的父親的名義,以父親的名義起誓。
在魔術的世界,誓言是不可以輕易許下的,這種東西很可能會涉及到因果線,涉及到契約等方方麵麵的東西,甚至有可能被人以這一點下詛咒。
以君主的名義起誓的話,服力確實可以大幅度提升。
卡勒伯眉頭深皺起來,他沉吟著道:“……姑娘,我知道你心急為隨從報仇,但是我的確沒有殺害特麗莎的記憶,我也可以以主的名義起誓。”
以主的名義起誓,對於一名信徒來,沒有比這更有服力的話語了。
在一眾魔術師的眼中,這或許比奧爾加瑪麗以君主的名義立下的誓言都更能服人也不定。
奧爾加瑪麗頓時臉色一白。
“怎麼會……”
她的一切都是真的,話語之中絕沒有半點虛假,然而對方的神態似乎也沒有作假,難道他真的不是殺害特麗莎的犯人?還是,他的偽裝實在衣無縫?
不管如何,奧爾加瑪麗已經沒有其他能拿得出手的手段了,她雖然是君主之女,或許對於政治這一塊有所認知,但在破案上的能力卻終究不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