實際上他們還無法確定真正的犯人是誰,但琉夏先聲奪人,用早已確認的語氣指責他們,他們自然就上了當,嘴巴一快,就把實情說了出來。
“看來已經確認無疑了。”
天木煉點了點頭,算是做出了結論,隨即轉過了身,“不過,這件事說到底本來就和我無關,隨你們處置好了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
川澄樹的態度同樣顯得十分平淡,“很抱歉,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,監視者的問題我之後會和國王詳談的。”
這麼說完之後,這兩人就不約而同的走回了鐘塔之中,再度向著龍刻的沙漏的方向走去。
他們倆對這次的事件根本毫不在意。
岩穀尚文的待遇如何,他們也根本沒有在乎的想法。
這兩人現在,恐怕正滿腦子想著如何在這個世界快速變強吧。
“如何,北村?”
琉夏似笑非笑般的看向唯一一個留下來的北村元康,“我已經證明了自己的清白了吧?那你是不是應該向我道個歉?”
“唔……我知道了啦!”
北村元康嘟囔了兩句,然後十分乾脆的閉上了眼睛,很沒有誠意的向琉夏大叫起來,“非常抱歉,這次是我搞錯了,是我誤會了,以後會好好反省的!怎麼樣,夠了吧!”
還挺有火氣的。
雖然實際上的確是他的錯沒錯,但琉夏這種當麵要求道歉的行為也落了他的麵子,讓他心中有些窩火。
“嘛,你道不道歉,其實也無所謂。”
琉夏收回了目光,但又目光幽深的看了他一眼,“但是,如果你是真的在為岩穀尚文打抱不平的話,為什麼不是第一時間去幫忙,而是來這指責我呢?”
“如果你將自己關於這個世界的知識、變強的方法等等告訴他的話,豈不是比任何指責都要來得有用?”
一方麵為岩穀尚文的境遇鳴不平,另一方麵卻還是將自己所知道的強化方法敝帚自珍。
當然,這並不能說明北村元康為岩穀尚文感到不平的想法是假的,他的憤怒確實是真的,但是雖然北村元康有這種想法,可他內心深處的自私也依舊存在。
他不想將自己的知識告訴岩穀尚文,要是岩穀尚文去問的話,他多半也不會說。
劍弓槍這三個勇者,實際上都將自己如何變強這件事放在第一位,其他的事情都要往後放。
“你們三個之所以會同一時間來龍刻的沙漏這裡,肯定是因為這裡對你們有好處吧,那你又為什麼不把岩穀尚文一起叫過來呢?”
琉夏所說出來的話,頓時猶如一根根長針一般,紮進了北村元康的內心之中,讓他連握著傳說之槍的雙手都變得顫抖起來。
“這…這個和那個不同……”
北村元康低著頭,語無倫次的嘟囔著,額頭上甚至還滲出了不少的汗水,好半晌之後,他才抬起頭來,厲聲大喝。
“這根本就是兩碼事……!”
不過,在他抬起頭來之後,他才發現——
琉夏根本不在乎他給出的答案,早就已經悄無聲息的離開了。
許久之後,北村元康才回過神來,站在原地不停的喘著氣,仿佛經曆了一場無言的重壓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