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過,有一件事我得告訴這家夥。”
艾斯德斯看向琉夏腳下的川澄樹,臉上浮現出饒有興致般的神色,“你說自己是絕對正義吧?但可惜,這世上從來沒有什麼是絕對的,善惡皆如是。”
“因為國王實行高壓政策,大肆征收賦稅,你們就認為他一定是邪惡的昏君了嗎?真是輕率和愚昧。”
“起義軍攻破王宮之後,從國庫中沒有搜到一點錢財,在搜查了國王的住所之後還發現國王的生活意外的簡樸,所謂的昏庸隻是你們的欲望得不到滿足之後的強加之罪罷了。”
“這不可能!”
川澄樹狼狽的轉過頭來,滿是不信的看著艾斯德斯,“那他征收裡的錢財都去哪裡了?那分明是被他耗光了!”
“沒錯,的確是耗光了。”
艾斯德斯十分冷靜的點著頭,“不過,不是被他拿去滿足私欲了,而是用來籌建軍備了,想也知道,這樣一個貧窮和弱小的國家會引來諸多外敵的窺伺吧?麵對那種狀況,除了擴大軍備之外,還能有什麼其他的辦法?”
“這個國王或許算不上精明,但也絕不是昏君,在你的觀點看來,應該也是個正義之士,但最後還是被你們給殺死了。”
弱小的國家為了防備大國的入侵,勢必需要建立強大的軍隊,但那自然需要大量的錢財,而在舉國維艱的情況下,國王除了加大稅收之外也沒有其他辦法了。
這個國王並不賢明,沒辦法發展國內的經濟,但他恐怕也和昏庸無緣,畢竟建立軍隊就是為了保護國家。
但民眾們卻因為高壓稅收而吃不飽穿不暖,在欲望得不到滿足的情況下,自然而然的將國王定性為昏君,並且試圖通過起義推翻其統治。
“這……一定是假的!是你們蒙騙我的!”
川澄樹臉色一滯,但很快又恢複了滿臉不信的神色。
“不信的話,你問他好了。”
艾斯德斯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,然後將身後一名神情窘迫的中年男人的身影讓了出來,“他是起義軍的領袖,因為國庫到處都找不到錢財的緣故,所以打算來找你的,因為覺得很有趣,我就把他帶過來了。”
“是……真是羞恥至極。”
中年男人麵帶難色的低下頭來,“我本以為打開國庫就能讓大家過上好日子,但可惜,就和這位小姐說的一樣,我們到處都沒有找到國王的錢財……可能真的和她說的一樣,錢財都被國王拿去籌備軍隊了。”
“我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,本想來找弓之勇者大人求救的……”
這起義軍領袖也不是個多聰明的人,出了事隻想著找人幫忙。
如果他找不到川澄樹的話,在掌權之後說不定也隻能走上國王的老路,通過加大稅收來籌備軍隊,到時候國民的日子恐怕會更加難過。
“怎麼會……”
在起義軍領袖的證言之下,川澄樹的臉色徹底呆滯了下來。
“原來如此,那麼問題來了。”
琉夏若有所思般的看向腳下的川澄樹,“國王不是惡人吧?但你卻殺了這樣的國王,你到底是不是正義的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