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是自然覺醒那也就算了,畢竟世界之大無奇不有,連之前隻在幻想作品中看到的魔術都真實存在,有白純裡緒這種突發性的‘變異’也不奇怪。
怕就怕在他不是自然覺醒,而是人為,被迫覺醒了這種奇怪的衝動。
琉夏想到了委托私家偵探查到的關於瓶倉恭平的情報,陷入了沉思之中。
總感覺在這件事的背後,有一張很大的網籠罩在外麵。
而在琉夏陷入沉思的時候,麵對白純裡緒那明顯過於瘋狂的要求,兩儀式也終於做出了正麵的回應。
她摸了摸後腦勺,用一種有些為難和困惑般的神情開口起來,“我說,白純裡緒啊,你是不是有點太自以為是了?”
白純裡緒臉上癲狂的笑容明顯的僵硬了起來。
“先不說我究竟會不會因為你的栽贓陷害而墮落,就算我真的墮落了,又憑什麼會找你當同伴?不如說,在我真的墮落之後,在知道你就是一切的元凶的情況下,怎麼想都應該直接對你動手,把你這個罪魁禍首乾掉吧?”
沒錯,白純裡緒完全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。
他隻是一廂情願的認為,隻要兩儀式因為殺人衝動而墮落了,就一定會成為他的同伴,在他的認知之中,兩人是一樣的,隻有在一起才能相互抱團取暖。
“我就直說好了,哪怕我真的需要同伴,也絕不會選你,你的‘殺人動作’實在太花哨了,對屍體的擺弄也太多餘了,殺人隻需要讓對手咽氣就行,我們不是一路人。”
兩儀式在這麼毫不留情的給予了拒絕的同時,右手也伸到了後腰的位置,從和服的腰帶處取出了一把閃爍著寒光的匕首。
“相比起來,這個隻會扔炸彈的小弟弟反而更符合我對同伴的需求。”
確實。
琉夏對於‘殺人’的理解和兩儀式十分相似,都是以最有效的方法令對手咽氣,然後乾脆利落的走人,從不對屍體做多餘的動作,也不會在現場多做滯留。
雖然總是喜歡扔炸彈,把場麵搞的轟轟烈烈,但那也是因為他隻會使用炸彈的緣故,沒辦法,今年才剛剛11歲的他,實在沒有太多的優勢。
兩人雖然做法不同,但想法是一致的。
而反觀白純裡緒,在殺死屍體之後會對屍體進行啃噬,還要將屍體肢解,將屍體擺成各種形狀。
他的衝動或許的確是殺人衝動不假,但他的內心絕對包含著除了‘殺人’之外的,某種強烈的東西,以至於讓他的殺人手法顯得異常的花哨。
哪怕同樣是殺人,也是講究做法的。
做法不同,同樣走不到一塊去。
說到底,白純裡緒的想法和打算,從一開始就完全是他個人的一廂情願,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無法自拔。
“嘁——!”
白純裡緒狠狠的瞪著兩儀式身後的琉夏,嘴角肆意咧開,仿佛即將進食的野獸,臉色逐漸變得猙獰起來,讓原本清秀的麵容變得不複存在。
“就憑這種乳臭未乾的小孩!?你比起我,居然會更加在乎這種小鬼!”
琉夏藏在兩儀式的身後,微微蹙眉而起。
他知道這個兩儀式的個性十分天真,沒有多少的心機可言,說出這種話多半不是故意,但還是讓他吸引了來自白純裡緒的敵意。
他是打算躲在兩儀式的身後旁觀戰鬥,隻在最後關頭收人頭的,這樣既能確保他能完成,也更符合他‘追求以最小的代價達成最大的利益’的效率廚作風。
但現在看來,大約有些不太可能了。
在發出了充滿嫉妒和憤怒的咆哮之後,白純裡緒整個人就立刻彎下了腰,形成了猶如野獸般四肢著地的姿態,隨即以著肉眼可見的迅捷速度,向著兩儀式飛撲而來!
在對方撲來的刹那,兩儀式的目光瞬間變得淩厲了起來,全身的力量都擰成一股繩,雖然她身上完全看不到多少肌肉的影子,但卻能在一瞬間爆發出猶如獵豹般迅捷的速度。
“嗤啦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