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好。”
琉夏想了想,也沒拒絕。
現在擁有概念宇宙的他,可以隨時把其他人挪進自己的宇宙之中,隻要自己不死,那身處其中的人也就不可能出事。
這種情況下,哪怕對麵是全能神,琉夏也有自信能保護好兩儀式。
“那我們也準備一下,然後去管製室——”
琉夏從床上站起身,打算帶上旁邊的腕表。
但猛然間——
“唔!?”
似曾相識的劇痛再次毫無征兆的襲來。
和上次一模一樣的劇痛,不,這股仿佛從靈魂深處傳來的疼痛,比起上次還要強烈三分,痛楚襲擊全身,全身上下幾乎無一處不痛。
琉夏悶哼一聲,臉色瞬間蒼白,全身汗如雨下,肌肉都在劇烈痙攣,不由自主地靠在了床邊。
“琉夏!”
兩儀式瞳孔微縮,連忙來到了他的身旁。
看清琉夏的臉色之後,她猛然愣怔住。
臉上毫無血色,無神的雙眼幾乎充血,牙關打算咬碎般緊咬著,胸口也如同風箱般鼓動不休,急促的喘息聲毫無節奏地響起。
從來沒有在她麵前露出過的模樣,仿佛脆弱得如同初生嬰兒般。
以往那運籌帷幄,斷絕一切危害,什麼都難不倒般的萬能的模樣,此刻消失一空,就好像根本沒有出現過,猶如幻覺一樣。
他在承受著不知從何而來的劇痛,而她卻什麼都做不了。
兩儀式如此驚覺。
一直以來,她隻是在單方麵地承受著來自琉夏的好意,自己卻什麼都拿不出手,甚至連在他這麼痛苦的時候,連一點點緩和他疼痛的方法都沒有。
琉夏咬緊牙關,努力支撐著自己沒有倒下。
不可思議。
能夠麵不改色地砍斷自己腦袋的他,卻居然撐不過這股不知哪來的劇痛……簡直就像是在把他至今以來引以為豪的忍耐力當成抹布,扔在地上踩了又踩一樣。
“哈……哈……”
數秒過後,疼痛再次不翼而飛。
時間比上次稍微延長了一會兒。
“……式?”
回過神來之後,琉夏微微愣住。
不知何時,他陷入了一道溫暖的懷抱中。
兩儀式將他抱在了懷裡,全力以赴,沒有半點放鬆。
她沒有其他的辦法,隻能用這種流於表麵的方法,試圖以此來撫慰他的痛苦。
琉夏沒有出聲,隻是默默地躺在她的懷裡。
但在他的心中。
不詳的預感愈演愈烈。
烏雲傾覆在他的心頭,久久無法散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