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劍則斬釘截鐵,“趙家的男兒,一個慫包都沒有!”
不管是趙於海和趙於光,都是明白人,他們明白世族與皇家相依相偎的關係,
所以,在帝國針對世族的削減計劃中,趙家無條件服從,心甘情願地付出,最終,他們重新延續了趙家的榮光。
這時,窩在趙於海身後的襄平軍將官,不管姓不姓趙,清一色肅穆而立,這一番慷慨凜然的話,征服了他們的人,也征服了他們的心。
此刻的他們,沒有豪言壯語,隻有磨刀霍霍。
一人投敵,乃兵之罪;一軍投敵,乃將之罪也。
今日一見,兩遼血性男兒,仍在世間。
稍頃,遠處隆隆戰鼓鼓之聲傳來,趙於光率先清醒,對趙於海道,“大哥,張茛淯動了。”
趙於海眼神立刻變得淩厲起來,言語殺伐果斷,“傳我軍令,讓將士們活動手腳,做好戰鬥準備。劍兒,一盞茶後,你率領前軍前去叩營!”
趙劍領命,打了個口哨,駿馬捉風應聲而至,俊朗少帥腰挎寶劍青釭,翻身上馬,左牽韁、右執旗,一聲大喝,呼嘯而去。
趙劍走後三百息,趙於海下令,“全軍上馬。”
又過百息,趙於海一騎當先,“全軍出擊,隨我馬踏敵營!”
龍膽亮銀槍,東境‘出鞘’。
.......
趙於海的對手敖非,是個孤僻陰冷之人。
敖非常把自己形容成一塊兒冰。
所以,他不喜歡慕容恪,慕容恪光芒萬丈,敖非總覺得呆在他身邊時間太長,自己很快會被曬化;
他也不喜歡鄧翼,此等沒有頭腦隻有拳頭的魯莽武夫,他鄧翼不屑與之為伍;
他還不喜歡仁德孝順的拓跋寔,在他看來,仁德之人必有迂腐之見,迂腐之人必有失策之時,跟著拓跋寔混,容易吃大虧;
他更不喜歡趙安南,這小子花花腸子太多,放蕩形骸,遲早得死在石榴裙下,這種花花公子,成不了什麼大業;
甚至,連近乎完美的呼延無憂,他敖非都不喜歡,至於理由,沒有,他也懶得去找。
總之,他不喜歡任何一個本次隨軍南下的高級將領。
所以,除了日常溝通軍務,敖非沒有主動與任何一部有過甚密私交,也沒有與任何一名將領單獨謀過事或喝過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