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彥一番震蕩人心的措辭,滿足了座下四人對自身規劃和帝國遠景所有的憧憬向往,他們不約而同起身,異口同聲拜道,“願為陛下效犬馬之勞!”
此時的劉彥,心裡笑開了花,從此,這四個人的心,歸他了!
劉彥對人心的拿捏,不可謂不精準到位啊!
一番君臣大義,劉懿示意四人落座,而後從盤中拾起一枚果子,一邊隨手把玩,一邊緩緩說道,“朕著呂相修建虹渠、灃渠一事,諸位有何看法?謝安,這些年你風頭極盛,不僅在市井間與劉權生並稱為‘天下安生’,也是朕最為心儀的太子側師,也是將來帝國丞相的種子人選,來來來,你先說說!”
謝安人未離席,低頭拱手,謹慎道,“陛下心思,卑臣不敢揣度,然卑臣以為,江山就是百姓,百姓就是江山,興修大渠乃是功在當代、利在千秋之事,即便短期內會耗損國力,但也可多多益善,虹渠北經六郡十九縣,灃渠南通四郡二十八縣,倘若建成,四百萬百姓可從中獲益,其他不算,此為安邦定國之正舉!陛下英明啊。”
謝安用心極正,從不搞那些歪門邪道,從不走捷徑小路,在他眼裡,成就無上大業,必須要像數百年前的舊秦商鞅一般‘極心無二慮,儘公不顧私’,這樣,得名才正,他自己亦心安理得。
所以,他對一些朝政事務中隱晦的陰謀詭計,雖然看的透徹,但從不開口提及,隻要這些東西不傷及國本,他向來都是敬而遠之,不聞不問。
劉彥早聽說謝安性格剛直,對這個答案自然不太滿意,他慫了慫鼻子,轉而看向桓溫,“若算其他,又當如何?桓溫,你說。”
桓溫眼珠一轉,思慮三息,道,“陛下,這其他嘛,有兩份大利。”
劉彥眯眼道,“講。”
桓溫清了清嗓子,措辭道,“這第一份大利,乃是廣開兵道,虹渠北達牧州,灃渠南至鄱陽,若戰端一開,京城宿衛及沿途武備可順渠直下,三日便可抵達,內可平亂,外可禦敵,實為兵貴神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