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雁南去,劉懿見到絕世嬌顏,頭腦彷如過電一般,變的不靈光起來,人隨心走,劉懿不自覺地伸出手來,抹掉了小嬌娘嘴角那一絲酒痕。
忽聽得頭頂天空中雁群唳鳴,小嬌娘微微地縮了縮頭,劉懿趕忙縮手。
喬妙卿兩眼閃亮,遠眺一行大雁,問道,“小應龍,你看這許多大雁,為什麼排成了隊向南飛去?”
劉懿抬起頭來,見天上雲層閉月,天邊兩隊大雁,排成了“人”字形,正向南疾飛,便道,“天快冷了,大雁怕冷,到南方避寒。嘿嘿,也是為了討生活嘛!”
小嬌娘妙目流轉,又問道:“既然是生活之苦,到了春天,它們為什麼又飛回來?每年一來一去,豈不更加辛苦麼?它們要是怕冷,索性就定居在南方,豈不是一勞永逸麼?”
劉懿自來潛心文學人道,從來沒去仔細研究過禽獸蟲蟻的習性,給喬妙卿這麼一問,倒答不出來,便搖頭笑道,“我也不知它們為什麼不怕辛苦,想來是這些雁兒生於北方,留戀故鄉之故吧。畢竟東好西好,也沒有家好,對不?嘿!”
剛剛劉懿的隨性之舉,喬妙卿的身體這時才後知後覺,無心插柳柳成蔭,卻讓比他年長三歲、情竇初開的小嬌娘羞紅了臉,隨之,她妙目柔波蕩起,豐盈的身子不自覺地向劉懿靠了一靠,正準備說些溫情的話,哪知劉懿不解風情地拿起酒壇子,郝爽道,“來,喝!”
“不喝,醉了,滾滾滾,滾蛋!”
心中飛花開宴的小嬌娘好不氣惱,舉膝怭怭給了劉懿大腿一擊,自己轉過頭去,不再說話了。
劉懿微微一愣,旋即挪動身子,與喬妙卿拉開了距離,他柔情似水,道,“妙卿,你我雖然還小,但已明事理,喜歡和愛,並不是一碼事。有些事兒,我的心裡沒有確定,不能給你回答!”
劉懿坐起,自飲了一口,“況且,前路危險重重,我們要先活下來!”
喬妙卿微微‘嗯’了一聲,算做回應。
劉懿微微一笑,“而且呀,滿打滿算,我也才十四歲。漢律曾有言:男子二十而室,女子十五而嫁。你到了該嫁的年紀,可我還不能娶呢!”
喬妙卿‘呸’了劉懿一聲。
劉懿提起酒壇怭怭碰了一下喬妙卿的翹臀,笑道,“你比我略大幾歲,難道,你想老牛吃嫩草?”
喬妙卿想到劉懿那副嘻嘻哈哈、幸災樂禍的表情,氣兒就不打一處來,遂如脫兔般竄起,玉手一下捏抓住了劉懿的腰眼,用力一擰,嬌聲道,“你敢說大爺老?小應龍,你活夠了?嗯?是不是活夠了?”
喬妙卿那小手就好像一隻螃蟹爪,狠狠地鉗在劉懿的肉上,讓劉懿有點痛不欲生的感覺。
劉懿一臉苦相地看著星辰,大聲道,“紫氣東來啊,不是說在生死攸關的時候你會出來護我麼?你再不出來,我可真要紫氣東來了!”m..
不過,直到喬妙卿掐膩了鬆開了手,劉懿全身一點點兒的紫氣都沒有。
小嬌娘自顧自拿起酒壇,一飲而儘,劉懿忍痛直呼‘女中豪傑’。
未經人事的兩人又沒了話題,塔頂複靜。
“小應龍,看!大爺我讓小光頭給我也做了一串!”
喬妙卿素手微伸,露出手腕顯擺。
劉懿定睛一看,一串由小桃核所製佛珠,被掛在羊脂玉般的手腕上,雪白藕臂與佛珠兩相交映,溫潤又澄淨。
在喬妙卿麵前,劉懿說話越來越直白,也越來越不過腦子,“哎我說,你又不信佛,做這個乾啥?”
喬妙卿舉了舉小拳頭,嬌聲道,“哼!猜去吧?猜對了大爺我就告訴你!”
劉懿打了個哈哈,吐出了一口酒氣,“哈哈!未來的喬大幫主英明神武,我上哪猜去?”
“哼!看到這鈴鐺沒?”
喬妙卿嬌嗔,指了指佛珠串子上麵的一枚小小鈴鐺,“若他日我與你走散,隻要我揮動鈴鐺,你便會找得到我!”
“真好!”
劉懿一臉認可地看著小嬌娘,隨後抬頭南望。
若你我相距千裡之遠,又能到哪裡去找你呢?心靈感應麼?
浮雲遊子意,落日佳人情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