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卷 塞北平田出新貴 345章 愛子之心,人皆有之(1 / 2)

一劍吞鴻 曹家大官人 6443 字 7個月前

大戶人家,多三妻四妾,五子六孫。

人一旦多了,事兒就雜了,再加上飽暖思Yin欲,那些個沒屁和弄嗓子的闊家大少們,也就有了亂七八糟的想法。

就如同此刻的江瑞生,什麼一統曲州、什麼稱霸天下,這些,他統統不關心,他隻想那到兵權,為父,不,是為養父報仇!

所以人們常說:大戶人家事兒難辦、屎難吃。

......

出了門的江瑞生輕裘緩帶,身不被甲,持符領了五百人馬後,選了一名卸甲境的偏將,命其在太昊城北待命,隨後,江瑞生立即去而複返,直奔州牧府。

劉懿小兒的平田軍,足足有四五千人,自己這五百人馬哪裡夠?

既然爹不給,我便去找娘要!

在江瑞生看來,江嵐這個做娘的,無比可憐。

當年的妙齡少女一時衝動,誤入紅塵,許身兄長,不僅落下了背負一生的罵名,還被家族所拋棄,遠嫁淩源;嫁了便嫁了,可劉興當時已有正妻,堂堂曲州牧的女兒竟隻能委身做妾,何其悲哀;做妾便做妾,奈何正妻已有子,這做娘的為了讓自己能夠好好活下去,不得不狐假虎威,假借江氏名聲,損益百機,謀利於己,憋屈不已;憋屈便憋屈,哪知竹籃打水一場空,劉氏大樹傾頹,二十餘年含辛茹苦隱忍不發,一朝化為笑談;笑談便笑談,回到太昊城後,江蒼不見、江鋒冷淡,獨留母親大人在空房之中黯然傷神,成了棄子和笑話。

人間不幸之事,十有八九被江嵐體驗了個遍。

《漢律·民法章》中有雲:辱人甚者,必以量罰。

江瑞生可不是善類,自從他們母子來到太昊城,那些敢於侮辱母親名聲之人,殺了沒有一百,也有八十了。曾有一次,剛剛來到太昊城的江瑞生帶江嵐遊於郊外,隨行百夫長出言不遜,私下敢稱江嵐為‘萬人穿的裹腳布。

第二天,江瑞生便生生剝了那百夫長的皮,並當著諸軍士的麵,生食其肉,引以為快。

從此,江瑞生聽到一個,殺一個,漸漸地,無人再敢觸其逆鱗。

其實,按照江瑞生的心思,本想讓母親江嵐在太昊城安享晚年,不願其再參與任何勾心鬥角之事,可是,這一次,怕必須要江嵐出場了。

江瑞生躡手躡腳地走向江嵐居所,小道兩側草綠鶯啼,翠盛芳華,小屋周圍未設護衛,反被花花草草取而代之,在整個州牧府中,也算是個清淨寶地了。

近得屋前,聽著屋內流暢的織布聲,江瑞生有些不忍,可還是狠狠扇了自己兩個耳光,緩緩邁步,苦大仇深地進入屋內。

「啊,是豐德來啦!不去好好輔佐你爹,來娘這裡作甚?」見江瑞生來到,江嵐立刻放下手中布線,碎步近身左右打量她這寶貝兒子,雖然嘴上責怪,可心中難掩興奮之情,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起江瑞生來。

深院美人自困,江瑞生看到江嵐以往平滑的額頭上竟出現了水波痕一樣的皺紋,無比疼惜,立刻攙扶江嵐坐在榻上,溫聲細語,生怕驚擾了母親,「近日裡兒公務繁忙,一直沒有探望母親,心中甚是惦念。今又遠行,出發前特來向母親大人問安。」

「有心了!我兒有心了!」江嵐握著江瑞生的手,不住輕拍,一會兒看看這,一會問問那,滿眼透著寵溺,愛子之情,表露無疑。

兩人聊著聊著,不覺天色已晚,儘管江瑞生百般不願,可還是到了應該分彆的時候,想了又想,江瑞生開口道,「母親大人莫要整日自住屋中,大千世界,自有風光無限,兒也算在太昊城站穩了腳跟,有那麼幾個親信,若母親想走走看看,傳喚一聲,這些人隨叫隨到。有他們在,母親大人無需擔心個人安危。」

聽完這話,徐娘半老的江嵐嘴唇形如波瀾,不知是喜是悲,或許不忍兒子傷感,還是笑著說道,「上歲數的人,不願拋頭露麵,這麼多年娘孤身一人,也呆得習慣了。偶爾出去走走,娘還覺得不適應呢!」

自從上次江瑞生剝了那百夫長的皮後,江嵐便沒有再邁出這間小屋,一是不願兒子為了她多造殺戮,二是太昊城那些人的閒言碎語,自己不聽也罷。

這點心思,怎能瞞過江瑞生,江瑞生也不點破,一邊為江嵐揉著肩膀,一邊低歎,「娘!萬般因果皆是命,從來半點不由人啊!」

母子連心,江嵐立即轉頭問向江瑞生,「怎麼?近來有不順之處?」

「嗯。」講到此,江瑞生頭一歪、眼一紅,竟哭了出來,「兒怕今日一彆,便不能再侍奉母親了!」

「哎呀!怎麼了這是?我兒莫哭,細細說來,為娘為你做主!」江嵐心神大亂,趕緊拿出素絹為江瑞生擦拭眼淚,隨後手足無措地看著江瑞生。

在這世上,江嵐已經什麼都沒有了,她不能再沒有兒子。

「哎!這事兒,也怪兒多嘴。」江瑞生苦大仇深,一臉哀愁。

「哎呀我的兒,你就不要讓娘心急了,速速說來!」江嵐急的都快哭了,從另一個角度來說,她可就江瑞生這麼一個親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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