哎!世人笑我太瘋癲,我笑世人看不穿呐!
橙澄笑夠了以後,一把搶過蕭淩宇手中的山雞,兀自坐在一旁,大口吃了起來。
蕭淩宇坐在橙澄身側,扭扭捏捏,完全不似之前那般風度翩翩,倒有點像深閨怨婦,或者被穿了小鞋的二房。
橙澄則好似一隻饕餮,惡狠狠地啃食著從蕭淩宇處奪來的烤山雞,也不理三人。
劉懿判定橙澄必是個瘋癲的危險人物,所以亦不敢輕易開口,生怕惹惱了橙澄。
尷尬的氣氛,最後被大咧咧的喬妙卿打破,“嗨,老夫子!老神仙!你看到身邊這小子沒?這可是你同門呐!”
橙澄瞪了一眼蕭淩宇,差點沒把蕭淩宇嚇暈過去。
隨後,橙澄油光滿麵,摳鼻說道,“見到了,也知道了,一個儒家後生,資質一般。叫,叫蕭淩宇是吧?我似你這般大,已經求得天動境界,你卻堪入文人初境。哼哼!儒家的弟子,真是一代不如一代!”
蕭淩宇一聲苦笑,在他這位大師叔的眼裡,致物境界就好像秋天的乾柴,處處透著‘不值錢’三個字兒,可偏偏他蕭淩宇又不敢說些什麼。
劉懿見橙澄雖然瘋癲,卻並沒有傷人之意,思來想去,鬥膽問道,“前輩,不知現在的您,是糊塗還是清醒啊?”
橙澄端坐,不怒自威,“你說呢?”
劉懿立馬拿出在望北樓做夥計時的市儈,堆起笑臉,又諂媚道,“清醒,自然清醒,瞧我這張臭嘴,前輩怎會有不清醒的時候呢?像前輩這種高人,自然時時清醒、刻刻清醒!”
“你這小子,倒是有幾分人間煙火氣,我喜歡!”橙澄笑眯眯稱讚了一嘴劉懿,隨後瞪向蕭淩宇,沒好氣兒地道,“不像儒家的那些腐儒,就會裝犢子!”
蕭淩宇亦想奉承橙澄一番,於是學著劉懿,咧嘴大笑,怎奈形像神不像,最後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,“大師叔教育的是呢!”
橙澄瞧見蕭淩宇那張臉,臉上的肌肉一閃,以極快的速度拔下手中山雞的大腿,一把塞到了蕭淩宇口中,“去去去,滾一邊吃去!看見你我都不煩彆人!”
蕭淩宇聽完此話,終於發自內心真心流露笑容,趕緊蹲到一旁,低頭啃肉。畢竟自己剛剛說了人家的不是,恐怕也被這位大師叔聽到,自己還是躲得遠遠的好一些!
在劉懿夫婦麵前素來儒雅的蕭淩宇吃憨,劉懿和喬妙卿都覺得好笑,卻又不敢開懷大笑,隻能憋著不說話。
最後,劉懿捏了大腿一把,強忍著笑意,問道,“不知前輩尋到我等三人,所謂何事啊?”
蕭淩宇頓時精神振。
泰山不是孤山,文人騷客終年登臨,卻從未有人說過泰山裡有什麼神仙或高手。也就是說,自從大師叔隱居在此,從來沒有被外人所察覺。
今日出現,必非偶然,定是有事相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