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河低頭打量著棋盤,半是感歎一聲,“我倒想知道那姑娘是何方神聖,能讓殿下如此另眼相待。”
“不過是因為之前救過錦亦一次,欠人人情自然是要還的。”
“哦?”沈清河饒有興味地看著蘇珩,“這世上莫不是還有人可以傷到殿下?”
“沈叔叔莫不是以為錦亦是天神,刀槍不入?”
蘇珩搖頭失笑。
“微臣看著,殿下可不就是刀槍不入了?”沈清河笑著笑著,眼角笑意卻是微斂。
“殿下的話騙彆人可以,卻是斷然騙不了我的。如今算算日子,臣與殿下都相識近十年了。殿下心中所想,莫非是以為我猜不出?”
“讓我猜猜,莫非那姑娘與沈家有關?”
蘇珩神色如常,聞言微微失笑,搖頭輕歎道“沈叔叔總是能猜到錦亦心中所言。”
他將手中的棋子扔回棋盒,黑眸微抬。
“她身上學的是沈家軍的武功。”
“這天下之大,學武之人數不勝數,武功秘法自然歸於一派,難免會有些相似,莫非殿下見著了與沈家軍武功相似的便要竭力保護,”沈清河搖搖頭,惋惜道“可這天下之大,殿下如何能保護的過來,又該如何保護?”
“殿下,這死者不複,往生需生者節哀啊。”
蘇珩眼眸微斂,眸中水霧氤氳,朦朧晦澀,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。
“我知道......可我心之固,任他星移鬥轉,固不可變。”
聲音縹緲,透著淡淡的哀傷與苦澀。
沈清河望著麵前固執的男子,深深歎了口氣,搖頭道“罷了罷了……”
“若殿下執意要走這條路,那微臣便也生死相隨了,畢竟臣這條命都是殿下救下,當年若沒有殿下一碗熱粥,臣怕是早就凍死在那個寒夜了,哪還有今日的沈府尹。”
“謝沈叔叔成全。”
“殿下心若頑石,我又何嘗不是啊。”
沈清河喃喃自語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