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儘力的壓縮對方的戰略空間。
將雙方的戰線從現在的山東邊境,南推到長江沿線。
至於旁邊的河南嘛。
李欽現在想起來都頭疼。
當初隨著河南總督董忠樓的決堤,河南徹底的從一塊肥肉,變成一鍋開水了。
不僅喝起來沒什麼滋味,還特麼燙嘴。
現在河南的生產秩序完全被破壞了,到處都是農民軍。
自已要是想要打河南的話,不僅要耗費錢糧軍隊,去消滅那多如牛毛的農民軍。
就算是自已打下了河南,麵對一個生產秩序已經被破壞,完全無法自給自足的河南。
自已還要不斷的往裡麵調撥糧食物資等,耗費人力物力去給幫他們恢複秩序。
要是一個處理不好,那些人吃不飽飯,立刻就又會造反。
可以說是極其難以處理的。
而且河南還有一個可能,雖然很小,那就是讓他們這樣隨意的廝殺下去。
沒人去管的話,就和養蠱一樣,會不會最後殺出一個蠱王來啊。
要不找幾個比較大的頭目試先招安?
先試著落子?
根據情報,現在河南最大的幾股勢力,就是李弘濟,張兵武等農民頭子。
試著招安他們一下?
但是自已接下來,能打的目標也就隻有兩淮和河南了。
隨後李欽也就定下了,兩者的先後順序,先南下打兩淮。
先拿下兩淮,嘗試看能不能打過長江,要是實在是打不過長江,再去想辦法,解決河南問題。
要是打江南的話,可以嘗試聯係一下湖廣,嶺南等地的總督將領,看看可不可以給在江南的金陵朝廷來一次大包圍。
河南,洛陽。
在楊智勇離開之後,這裡立刻就被附近的一支農民軍給占領了。
原本已經被摧殘的為數不多的洛陽市民,在看到了又一支農民軍進來,馬上又四處躲了起來。
因為每一次農民軍的到來,都是一次掠奪和殺戮。
曾經的秩序早就崩潰了,沒有了秩序的約束,人性的惡毒被肆無忌憚的釋放了出來。
每個人在和平時候的那惡毒的想法,都可以釋放出來。
每個人都處於地獄之中,但每個人又都是他人的地獄。
隻是這一次在他們躲起來之後,原本那熟悉的掠奪並沒有到來。
相反的是,他們看到了一支雖然裝備簡陋,但是軍紀還算嚴整的部隊。
此時這支部隊的首領走進了楊智勇離開後的那處住宅。
身為這支農民軍領袖的李弘濟,看著麵前的書生謀士問道
“齊安耀先生,我已經禁止了兄弟們掠奪了,現在兄弟們不少都對我這個大哥有怨言了。”
“大王,先現在洛陽等地已經被為無數的人,反複掠奪多次了。
就算是大王您在命令軍隊掠奪也榨不出多少油水了。
相反要是大王,您站住了洛陽,保護了這裡百姓的安穩,馬上河南各地就會有無數百姓來這裡,尋求安穩的生活。
大王可以組織他們開墾荒地,恢複生產,隻要生產恢複了,大王就可以長期的從他們身上,可持續的掠奪,不,收取賦稅了。
這才是長久之計啊,大王。”
齊安耀對麵前的李弘濟說道。
聽到了齊安耀的話,李弘濟也是點了點頭,確實洛陽已經榨不出多少油水了。
隨後齊安耀繼續對李弘濟說道
“大王,我們現在在洛陽發展,勢單力薄,當要找一個靠山。
現在站住了腳,再根據局勢,進行下一步的謀劃。”
“靠山?”
“是的,大王,在我們北邊的李欽居於京師,控製朝廷,勢力強大,陝西的洪承籌更是上表臣服。
我們隻要上表臣服李欽,讓他招安冊封我們,陝西的洪承籌也就不敢輕易的攻打我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