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著,一抹墨色的身影被人簇擁著,從她身後擦身而過,然後坐到了她旁邊的一個空桌上。
夏桉僵了僵,瞬間屏氣凝神。
店內炭火燒得足,飯菜人聲熱氣騰騰,可夏桉還是覺出一股冷津津的寒氣順著後背侵入了體內。
氣場如此冰寒的人,除了盛枷還有誰?
夏桉心下黯然歎息,居然,還真就這麼巧。
剛剛被推倒王姓男子起身後正欲開口罵人,一把被同行人的人捂住了嘴。
程鴿的聲音傳來:“夏姑娘,沒想到我們竟能在這裡遇上,你們的馬車,今日可是跟了我們一路了。”
夏桉:“……”
如果可以重來,她可以繞道走的。
夏桉朝他微微頷首:“沒提前認出大人的車,民女失禮了。”
程鴿笑笑:“是嗎,我差點以為你是故意跟著我們的。”
夏桉:大可不必如此多心。
剛剛喧鬨的幾人裡,已經有人認出。來人是大理寺的人,此時他們全部都噤若寒蟬。
王姓男子見夏桉竟認識大理寺的人,趕忙訕訕收回目光,埋著頭老老實實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。
事情發生得很快,雙鶴察覺夏桉被人欺負時,這邊差不多已經結束了。
他走過來對夏桉道:“姑娘,要不您先上樓, 我將膳食給您端上去。”
夏桉看著剛剛上桌的吃食,有些倔強道:“不用了,吃完了我再上去。”
雙鶴點點頭,又坐了回去。
琥珀有些納悶道:“姑娘,這一路上總聽到有人要尋酒,他們尋的,不會和我們尋的是一種吧?”
夏桉低眉沒有說話,輕聲道:“用膳吧,今日在車上顛簸了一天,也累了,用了膳,一會兒都回屋好好休息休息。”
於是喜鵲和琥珀都聽話地埋頭吃飯。
剛剛安靜沒一會兒。
不遠處的一個桌子,一個男子突然發出一聲怒喝:“讓你倒個酒都道不明白,娶你有何用?”
說著,他朝著同桌婦人的頭就是一巴掌。
應是那婦人給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