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信,好端端的合衾酒,會猛地一下全部碎裂在地。
還有,新娘剛剛那副無狀的樣子,實在太不像話。
她這究竟是娶了個什麼兒媳回來。
那嬤嬤心領神會點頭。
南宮氏剛走,夏媛便又忍不住又要發火。
紅玉趕忙起身提示她莫要出聲。
“姑娘,合衾酒灑,侯夫人必會派人在外麵盯著,您不可再鬨了。”
夏媛咬了咬唇,憋氣地坐回到床上。
紅玉見布酒的人來了,趕忙替她將紅蓋頭重新蓋了上去,將腰帶為她再次束上。
待新的合衾酒重新布好,下人都出去了,紅玉才緩緩跪在她腳邊,道:“姑娘,奴婢有言,想要勸姑娘。”
蓋頭下,夏媛氣得沒有說話。
紅玉兀自開口:“如今您嫁進侯府,已成定局,從前的那些想法,便要放下了。為今之計,我們要往好處想。
不管怎麼說,這裡也是門楣榮耀的永定侯府,您現在再不濟,也是世子夫人,未來還會是侯夫人。為今之計,隻要您能安撫住世子,將來未必不都是好日子。”
“安撫住他?”
“世子就算再無狀,可他畢竟也是個男子,姑娘你才貌雙絕,還怕搞定不了她嗎?”
夏媛閉了閉眼。
回憶起趙幽那日船上的所作所為,她就覺得實在難以麵對。
可是紅玉其實說的沒錯。
大婚已然成為定局。
一切都不可能回去。
為今之計,隻能是想辦法在這侯府裡立住腳跟。
她再不喜趙幽,他也已經成為了自己的夫君。
除了搞定他,彆無他法。
紅玉見夏媛半晌沒吭聲,輕輕握住了她的手:“姑娘,有奴婢在,奴婢會一直幫您的。”
夏媛沉悶地點了下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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