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,賜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名字。
不逾!不許逾越的意思!
大概是實在誅心,也或許身體不行,他從那之後,就鮮少露麵了。
漸漸的,眾人都忘記了這號人物的存在。
平南王似乎成為了一個明亮而短暫的傳說。
直到這一次,他再次出現在了王庭城樓的下麵。
“他怎麼可能是黎不逾!黎不逾不是一直龜縮於他的府中,不曾露麵嗎?”黎重灼顯然不信。
“據說前些日子,平南王出去尋找神醫了。”手下道。
聞言,黎重灼看了手下一眼。
“什麼時候的事?”他不禁疑惑。
他雖然隻是個王爺,但說實話,皇座上的那位小皇帝對他非常倚仗。
他離著皇位,也不過就是差個名分而已。
他自認為,這北戎沒有他不能掌握之事,怎麼會連平南王離京都不知道?
隨即,手下又道:“似乎,是在您去往大雍的時候。”
聞言,黎重灼的表情就變得很不好看了。
被困大雍的那段日子,對他來說,簡直就噩夢。
夢中的他被人給奪了舍不說,還險些被折騰的沒了命,哪裡還能顧得上大雍裡麵那些小事。
他本以為此生大概都要交代於此了,卻不想,最終卻是被穆滄凜給救了。
他本可以趁機除掉自己,但是他卻留了他一條生路。
所以,這份恩情,黎重灼一直記得。
也正是如此,在看到身形如此相似的一個人時,他才會這麼激動!
那人身上有故人之姿,但他不是故人。
這般心裡落差,便使得黎重灼對於這位平南王,更沒有什麼好印象了。
“你說你是平南王,可有什麼證據!”黎重灼冷冷道,“若是拿不出證據,休怪本王不客氣!”
說話間,弓箭手已經準備就位,看樣子,隨時準備要把下麵那些人,都給射成篩子了。
麵對這般壓迫,底下的人卻是絲毫不懼。
“此乃平南王的信物!”為首之人說著,當即張弓引箭,將一樣物什給射了過來。
黎重灼猛然抓住了箭矢,果真看到了那平南王令牌。
“主子是為參加新年朝貢而來,已然在之前知會了陛下,還請越王殿下放行!”為首那人朗聲喊道。
而此時,黎重灼的視線,落到了底下那平南王的身上。
隔著重重風雪,兩人隔空對望。
黎重灼再次忍不住心生疑惑。
這家夥,當真不是穆滄凜嗎?
此時,平南王開口了。
“越王殿下,外麵風大雪急,您如此怠慢來客,怕是不妥吧!”清清冷冷的聲音,跟穆滄凜還是有些不同的。
尤其是,他勾唇冷笑的時候,周身散出的那種邪肆的氣質,跟穆滄凜更是截然不同。
黎重灼更是失望,當即冷冷一笑,摔碎了這塊玉佩。
“你以為,本王會信你的鬼話!”他冷聲道,“來人!放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