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後擺了擺手,也是先吐為敬。
等他們終於緩的差不多的時候,皇帝這才白著臉問道:“這…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你快給朕解釋清楚!”
“回父皇,其實剛才兒臣瞞了您一件事,不過兒臣並非有意為之,實在是為了引出那幕後之人!還請父皇恕罪!”雲九棠道。
“你說吧!朕恕你無罪!”皇帝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。
這一天的經曆實在是精彩,他沒那麼多心力追究了。
於是,雲九棠便道:“皇祖母中的的確是同聲蠱,那母蠱也的確在這刺客身上。但刺客身上的蠱,並非真正的母蠱!
亦或者說,這同聲蠱,其實是三級蠱蟲!皇祖母身上的是最末一級,能受第二級控製!而陸靈煙身上的,才是最終母蠱!剛才這刺客躲在房頂,控製皇祖母發聲,被兒臣察覺抓住之時,兒臣便發現了這一點。
然後,兒臣謊稱用公雞血和艾草,來祛除皇祖母體內蠱蟲。其實不然!
這種方法,誠然可以祛除蠱蟲,但需要等待一定時間。
而在這段時間裡,那一級蠱蟲仍然可以操控三級蠱蟲!甚至,能讓蠱蟲在宿主體內自爆,從而導致宿主死亡。
剛才兒臣擔心凶手會趁機對皇祖母不利,便率先悄然取出了蠱蟲。
果不其然,那蠱蟲爆了!不過在外麵的凶手看來,會誤以為是奸計得逞!
自然,也能在第一時間便將謀害太後的罪責,推到兒臣身上!”
雲九棠此言一出,眾人看向皇後和秦王的眼神就透出了探究之色。
皇後到底是老成一些,當即麵色一沉,冷聲道:“鎮北王妃這是何意?難道你是說本宮汙蔑你?本宮並不知內裡情形,隻是太過憂心太後而已!”
“母後誤以為兒臣謀害皇祖母,甚至都沒有親自求證,便定了兒臣的罪行。”雲九棠淡聲道,“倒像是篤定此事會發生一般。”
“你胡說什麼!”皇後冷聲道,“當時那情形,唯有太後在裡麵!本宮自然想當然的以為是太後!本宮隻是關心則亂!你少在那血口噴人!”
“可是母後,您和大皇兄,一直在乾擾兒臣。動不動就要叫人把我們押下去呢!如此的迫不及待,說不針對我們,還真是難以服眾呢!”雲九棠一臉無辜的道,
“這一次,但凡兒臣有一點行差就錯,那不管是皇祖母,還是我們鎮北王府,都要陷入萬劫不複之地了!
甚至是母妃都會受到牽連,這一切獲利之人,會是誰呢?”
“一派胡言!”皇後氣的渾身發抖,白著臉控訴道,“皇上,臣妾冤枉!臣妾根本不通巫蠱之術,又怎麼可能設計出如此縝密的招數,來對付她!”
“若是聯合陸靈煙呢?”雲九棠笑盈盈的指著一旁狼狽不堪的陸靈煙,淡聲道,“這同聲蠱,可是兒臣親自扯出來的!”
那條大蛇還在掙紮,此番眾人看一眼都頭皮發麻。
“本宮不懂你在說什麼!”皇後冷聲道,“陸靈煙是莊妃的人,就算真的是她下蠱,那也是莊妃的指使!與本宮何乾!”
“是啊!陸靈煙乃是母妃引薦的,但是她謀害皇祖母,迫害自己兒子兒媳的動機,又是什麼呢?”雲九棠的一番話,成功堵的皇後啞口無言。
是啊!這根本就不合常理!
看起來,更像是皇後勾結了陸靈煙。
趁機時機,雲九棠猛然跪在地上,哀聲道:“兒臣,請父皇做主!”
“來人!把皇後帶下去,禁足鳳儀宮!”皇帝冷聲道。
“皇上!”皇後不服大喊,“臣妾冤枉!”
“朕會儘快查明真相,若皇後當真冤枉,屆時朕再補償你也不遲!”皇帝疲憊的擺了擺手,皇後便被帶走了。
一同帶下去的,還有穆璟珩。
等這兩人解決以後,眾人的視線,落到了陸靈煙的身上。
“陸靈煙!你罔顧哀家信任,竟然膽敢逞凶作惡,謀害哀家!”太後一臉失望的道,“哀家絕不輕饒了你!”
本以為,陸靈煙還要狡辯。
卻不想,她竟然望著眾人,冷冷笑了起來。
“真當我待在後宮這麼久,是為了給你們治病的嗎?”陸靈煙諷聲道,“你們,都得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