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下,不止驚呆了水家那些人,雲九棠也著實吃了一驚。
這是,什麼意思?
穆滄凜,這是站在了她這一邊嗎?
雲九棠下意識轉頭朝他看了過去,穆滄凜俊美的臉上,此時透出了濃濃的寒意。
彆說是那些被針對的水家人,就是見慣了生死的她,此時都不免有些膽顫。
好可怕的氣勢!
像是察覺到了她的視線,穆滄凜微微垂眸,無神的眼睛,恰恰迎上了她的視線。
雖然知道他看不到,但這一刻,卻是莫名有種,正在深情凝望她的錯覺。
甚至他無需言語,她便能從他的臉上讀出那句,“彆怕,我在!”
緩緩收回了視線,她的心跳險些漏了一拍。
罪過!罪過!美色誤人!
水家人此時倒是緩過神來了,紛紛麵麵相覷了一瞬,倒是水逸卿站了出來道:“王爺是要置柔兒性命於不顧了嗎?”
“本王不是大夫,更不是她的至親!”穆滄凜冷聲道,“水府請的大夫既然無用,本王可以為你們請一個管用的人來!白離染!”
穆滄凜話音剛落,原本正躲在暗處吃瓜吃的正歡的白離染,應了一聲,猛然跳了出來。
“王爺有何吩咐?”白離染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幕。
“柔柔陷入夢魘,昏迷不醒,你去給她看看,是什麼緣故!”穆滄凜沉聲說著,又補充道,“她之前,中了陸靈煙的蠱。”
“蠱啊!那可是有趣了!”白離染提起蠱蟲,當即起了興致,抬腿便要往房中走去。
見狀,水逸卿怒喝道:“站住!我妹妹的閨房,豈容你隨意進出!”
“什麼叫隨意進出?沒聽到我是王爺請來的嗎?”白離染冷嗤。
“即便如此,你也不能隨意進入柔兒的閨房!”水逸卿冷冷道,“柔兒是個尚未出閣的姑娘,王爺此舉,是連柔兒都閨譽都不在乎了嗎?”
“奇了怪了!這光天化日,眾目睽睽之下,我進去給她診病,怎麼就毀她閨譽了?”白離染不樂意了,他堂堂無妄穀穀主親傳弟子,江湖之中赫赫有名的大門派,想要請他出手,都得預約到三年之後。
如今他紆尊降貴的來診治一個區區閨閣女子,卻是被她家裡人當登徒子防著!
這算什麼事兒啊!
“不需要!”水逸卿仍是一副戒備的模樣,“鎮北王既然絲毫不顧及柔兒的死活,執意離開!
又何必假惺惺的請一個籍籍無名之輩來給柔兒問診!我們水家承不起王爺這份恩情!還是請王爺收回成命吧!”
“你們口口聲聲說著水柔柔病重,卻又拒絕王爺請來的大夫!怎麼?莫非水柔柔的病有什麼隱情?你們才如此諱疾忌醫!”雲九棠冷聲道,“還是說你們故意借此機會,困住王爺,好貽誤父皇交代的正事!
要知道,王爺可是擔當著調查北戎奸細一事!你們如此無理取鬨的,妄圖留下王爺,實在是很難不叫人懷疑,你們是不是彆有用心啊!還是說,你們水家,其實也牽扯其中!”
雲九棠一副了然的樣子,驚得水家一行人變了臉色。
“王妃慎言!我們水家對皇上,對大雍忠心耿耿,絕無二心!”水逸卿冷聲道,“王妃就算跟水家有什麼私怨,衝著在下來便是!還請您莫要給水家扣上如此惡劣的罪名!”
雲九棠自然不能確定,這家人跟這些事有沒有什麼關係!
但目前看來,他們未必是站在穆滄凜這一邊的!
莊妃很奇怪,水家也很奇怪,他們對穆滄凜的態度,都處處透著詭異!
收斂了心神,雲九棠冷聲道:“那就趕緊滾開!彆耽誤我們的正事!”
說著,她瞬間舉起了手槍,對準了水逸卿,“否則,我不在意手上多幾條人命!”
見識過此物的威力,水家人當即紛紛讓到了一側。
雲九棠能夠感覺到,水逸卿看向她手槍時,那眼神的熱切。
這感覺太熟悉了,她曾經在莊妃眼裡也見過。
這其實,是很不應該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