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開始，他們並沒有聯想到雲九棠的身上。
畢竟那時候，離著武神墓太近，他以為受了墓穴裡的東西影響。
後來，等他遠離雲九棠之時，一切恢複了正常，他這才感覺到了異常。
剛才那碗藥汁，加了他的血，雲九棠連聞一口都不行，他便完全確定了。
“那個金蠶蠱怎麼會來到我身上？”雲九棠有些反胃，又道，“既然你控製不了我，你怎麼還敢靠近？不怕我控製了你！”
“之前你身上蠱蟲氣勢已經弱了，倒是叫我放鬆了警惕！”白離染冷聲道，“如此陰險狡詐，當真留你不得！”
“你該不會是嫉妒我比你強，就想要殺了我吧！”雲九棠冷嗤道，“小肚雞腸！”
“你……”
穆滄凜及時攔住了他，解釋道：“並非如此！棠棠，這不是普通的金蠶蠱！”
“這是王維詩裡的金蠶蠱唄！”雲九棠諷刺道。
被白離染這麼一刺激，連穆滄凜她也沒了好臉色。
穆滄凜並不懂其意，隻是一本正經的解釋道：“我們懷疑，武神所謂的長生之法，便藏於金蠶蠱中！而他的意識，很可能隨著此物，轉移到了你的體內！”
雲九棠，“……”
他在說什麼鬼東西？
這是金蠶蠱，不是內存卡，還能把意誌當數據一樣複製粘貼了？
“這聽起來或許離奇，但是棠棠，你可曾聽說過靈族？”穆滄凜的表情很認真。
“沒聽說過，你就說吧！”
“靈族天賦異稟，每個人從出生開始，便各負異能。有人格外美貌，有人力大無窮，有人長壽，有人過目不忘……”穆滄凜道，“正因為如此，靈族被人覬覦，遭受滅族之禍。後來整個族群便化整為零，散落世界各處去了。
他們長久同普通人通婚，血脈早已稀釋。甚至很多靈族後人，早已和普通人無異！
但也偶爾會有那麼一兩個出類拔萃之人，造就一些傳奇。武神，很可能就是靈族後裔！”
聽他這麼說，雲九棠倒是來了興致。
“普通人裡就不能有個厲害的人了？”雲九棠道，“我還覺得，那所謂武神，可能是超雄綜合症呢！”
嗜血殘暴，力大無窮，身材魁梧，暴躁易怒，這怎麼聽都像是這種患者！
不過她也沒法跟古人解釋這個，便道：“是不是的，又怎麼了？”
“靈族之人，有一特性，他們能夠靈魂不滅。”穆滄凜道，“當然，需要借助一些媒介。你體內的金蠶蠱，就是其中之一！”
雲九棠，“……你真像個一本正經的神棍。”
穆滄凜，“……”
“不要再在那裡裝作若無其事了！”白離染冷嗤道，“在你們出來之後，我進去看過。那些壁畫，那些文字，本就是靈族的東西！
他四處征戰，所謂的網羅天下美人，其實也是為了收納靈族後人！還有你口中的藍潯，她是月宛國的皇後，更是月宛國第一美人！同樣也是靈族人！
另外那陳國公主，善音律，能以音律操控人心！武林第一美人，過目不忘，飽覽天下武功秘籍。
還有精通蠱術的毒夫人，她所煉製的金蠶蠱，乃是蠱中之王，能操控天下蛇蟲，甚至能號令萬獸。他將這些人收到身邊，本就不隻是為了美色！而是為了她們的本事！”
雲九棠數了數，隨即道：“不對啊！那還少了個美人呢！她又有什麼本事？”
“她隻是武神的青梅竹馬，不值一提！”白離染說著，卻是猛然揪住了胸口衣襟，又嘔了一口血去。
見狀，穆滄凜趕緊出手。
一股強勁內力湧入，倒是暫且壓製住了他體內的痛楚。
剛緩了一口氣，白離染便指著雲九棠，厲聲道：“你……”
“我什麼都沒做！你少在那隔空碰瓷！”雲九棠倒是被激的升起了幾分力氣。
“那隻是因為，你此時的神智，還尚未完全被武神侵吞！等他徹底占據你的身體之後，你就會變成最大的禍害！”白離染咬牙道，
“穆滄凜！你若下不了手，那就我來！我絕不容許這個禍害，繼續為禍世間！”
話音剛落，他便一把推開了穆滄凜。
緊接著，他的袖中，一支弩箭，便徑直衝向了雲九棠的麵門。
雲九棠，“！！！”
白離染，我X你大爺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