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沒關係!我剛才說過了,這些東西,是以主人的鮮血飼養長大的!你們現在,都割破手指,看看它們往哪裡去便是!”
聞言,眾人紛紛割了手指。
鮮血滴落,那蜈蚣卻並沒有什麼特彆反應。
而此時,雲九棠看向了跪在後排的那個侍衛。
“你呢?為什麼不照做?”
那人麵色瞬間一白,而後猛然起身,拔腿便跑。
“抓住他!”雲九棠話音未落,穆滄凜便猛然丟出了一顆石塊,擊中了男人的腿。
他一下子撲倒在地上,抱著腿哀嚎了起來。
其他侍衛見狀,趕緊上前,拔刀抵在了他的身上。
見逃無可逃,此人厲聲喝道:“你們一個也彆想活!”
說著,周圍草木之中,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。
不過片刻之間,就見一堆毒蟲冒出了頭來。
“啊!”眾人驚呼連連,那人卻哈哈大笑了起來。
卻在此時,白離染給了雲九棠一個瓷瓶。
這裡麵裝著的,正是之前的那些粉末。
雲九棠會意,當即闊步上前,一刀劃傷了男人的雙手。
鮮血洶湧而出,那些毒蟲瞬間受到了召喚似的,紛紛朝著男人爬了過去。
男人麵色驟變,“不!不要!啊——”
其他人見狀,紛紛嚇的後退。
就在眾人以為,男人要被這些毒蟲給咬死的時候,雲九棠順勢撒下了那些粉末。
很快,這些毒蟲,便紛紛落到了地上。
“你到底是什麼人!為何要在這宮中飼養如此多毒蟲!”白離染趁機質問。
男人聞言,卻是冷聲笑道:“你們大雍!早晚要死在我北戎手裡!”
“看來你不想說實話!”白離染似笑非笑的道,“來人,取一口大甕,把他連同那些毒蟲,一起裝進去!哦對了,彆忘了在他身上,多劃幾道口子!”
此言一出,男人的臉色瞬間一片蒼白。
不過,他還是什麼都沒說。
幾人也不急,隻是吩咐人好生看守,並且,還用特製的藥物,吊著他的命,讓他輕易不得解脫。
做完這一切,他們便向皇上複命了。
皇上自然也聽聞了此事,臉色極其難看。
“這南疆簡直欺人太甚!區區蠻荒之地,竟然膽敢欺負到我大雍頭上,簡直豈有此理!”皇帝憤聲道。
南疆並不是一個國家,而是一片地區。
那邊分散著很多大大小小的國家,並且有著天然的易守難攻的地勢。
況且那邊森林密布,毒蟲毒物遍布,輕易大雍也不想招惹。
如今他們惹到了大雍頭上,皇帝當即便起了發兵之心。
不過好歹他還沒失去理智,很快被勸住了。
此時,白離染趁熱打鐵道:“父皇息怒!不過是區區毒蠱之術而已,兒臣知道有一人最是精通此術!讓他來對付這些毒蠱,必然事半功倍!”
“什麼人?”
“無妄穀穀主的大弟子,白離染!”白離染正色道,“此人於蠱術上造詣頗深,隻是為人冷傲,輕易不肯入世。兒臣倒是同他有兩分交情,願意親自前去,請他出山!”
雲九棠,“……”
果然頂著旁人的麵皮,說起自誇的話來不臉紅啊!
皇上自然欣然應允,當即便下令,叫穆滄凜務必以最大的誠意,親自將人請回來。
做完這一切,走出皇宮,白離染顯得很高興,還不忘對扮做花影的穆滄凜道:“我要厲容親自去請!這下不磋磨他個三天三夜,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!看他還敢瞧不起我!”
穆滄凜倒也沒多說什麼,畢竟之前大雍禁巫蠱,眾人聞蠱色變。
在厲容眼裡,白離染等同於一身蟲子的邪祟,可是把他氣的不輕。
如今他趁機公報私仇,也是情有可原。
很快來到馬車旁,雲九棠率先上去,穆滄凜正要緊隨其後的時候,卻被白離染給阻止了。
“花影,你跟著車走吧!本王和王妃,還有一些悄悄話要說。”
聞言,穆滄凜抬眸,涼涼瞪了他一眼。
卻在這個時候,有一馬車,朝著他們飛快衝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