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滄凜已經來到了他的麵前,長劍穩穩抵在了他的頸間。
“誰指使你的!說!”穆滄凜冷森森的眼神,極具壓迫感,鄭知府見狀,嚇的渾身止不住哆嗦。
“沒……沒人……指使,就是下官貪財……”他話音未落,雲九棠手中的匕首,已經穩穩的刺入了他的肩頭。
“啊啊——”他疼的幾乎失了聲,雲九棠卻毫不手軟的,拿著匕首又轉了轉。
“打算實話實說了嗎?”雲九棠笑的十分溫柔和善,堪比廟裡的女菩薩,如果忽略她手中浸血的匕首的話。
沒有人覺得她下手狠毒,他們也都恨不得再給這老匹夫補上幾刀才好。
一樁樁,一件件,他都是做的什麼混賬事!
鄭知府此刻,可謂是老淚縱橫。
“我說!我全都說!”鄭知府涕淚橫流的哭訴道,“下官不是故意的,是秦王!秦王他逼下官的啊!若下官不從,他就要殺了下官滿門!鎮北王殿下恕罪!恕罪啊!”
聞言,穆滄凜沒有說話,雲九棠冷嗤道:“我怎麼就那麼不信呢!”
“是真的!下官全都交代了!求求你們放了下官吧!”鄭知府哭求道。
“那你說,是誰布置了這亂葬坑?又是誰設計引我們來的!”張莫言冷冷道。
“是秦王的人!都是他!他說隻要王爺您來,一定會主動踏入陷阱的!下官隻是按他的命令行事,其他的,下官都不知道啊!”鄭知府痛哭不已。
他看起來,倒像是沒有說謊,但他們並不輕易相信!
就在這個時候,一支裝備森嚴的軍隊趕了過來。
“王爺!屬下救駕來遲!還望王爺恕罪!”為首的將領,趕緊來向穆滄凜行禮。
“去吧!儘數剿滅!”穆滄凜一聲令下,將士們立刻便廝殺了起來。
那些殘兵敗將,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。
“你……早就安排好了?”雲九棠有些驚訝。
這家夥瞞的可真緊啊,她是一點風聲都不曉得。
心裡莫名有些發悶,有些煩躁,但細細想來,又覺得這心情真是莫名其妙。
本就是機密的事情,告訴她做什麼?
知道太多,對她又沒有好處!
這樣勸慰自己的時候,卻聽穆滄凜道:“棠棠,本王並非有意相瞞。隻是有些事,暫時還不能同你細說。”
“啊,我懂。事以密成!”雲九棠無所謂的道,“還好你沒讓我知道,否則還得加重我心理負擔!”
聞言,穆滄凜神色莫名的看了她一眼,沒有說話。
處理完殘局,一行人便準備撤退了。
然而就在這個時候,之前那些死掉的人,卻都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。
“我就知道沒那麼簡單!”張莫言怒喝一聲,抓起一把糯米,一個個的對著他們彈了起來。
白離染實在看不下去了,直接招呼了眾人,一人一把丟下去,很快便把那些剛要起屍的家夥,紛紛給擊倒了。
“啊,我的糯米!”張莫言直接化身發瘋的可雲,心疼的快要崩潰了。
就這麼一小會兒的工夫,那袋子就癟下去了一半,可見這些人多麼浪費了。
“糯米還會有的。”白離染正色道,“先毀了此處的邪陣再說吧!”
不然,這樣的情況,必然還會出現。
張莫言自然也知道正事要緊,遂趕緊凝聚精神破解了起來。
在這方麵,她還是很專業的,那結印的手勢,都快成了殘影。
末了,她猛然丟出了一把糯米,厲喝一聲:“破!”
隻見麵前的空地金光閃爍,頃刻間,那些死去的將士,身上黑氣暴漲,一下子朝著在場的所有人衝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