樂清公主此舉,擺明了是找茬。
在場眾人的臉都黑了,尤其是皇帝,臉色陰沉的更是像是要滴出水來。
這算什麼祝壽!簡直豈有此理!
有人將不忿的視線,投到了黎重灼的身上,希望這位北戎越王,能夠明一點事理,管管這造次的公主。
而黎重灼卻是渾若未覺似的,顧自漫不經心的飲著酒。
最終,皇帝忍不住,冷聲道:“樂清公主,叫人搖響這無心之鈴,是否太過強人所難了!”
“難嗎?不難吧!”樂清一臉無辜的望著皇帝,“大雍這麼多人才在,難道就沒有一人能搖響了它嗎?我對大雍很有信心,皇上不會對他們沒有信心吧?”
聞言,皇帝氣的夠嗆,卻也知道跟她多說無用。
這擺明了是北戎對他們的羞辱,而他必須破了此局。
“諸位愛卿,可有辦法搖響這無心鈴?”皇帝冷冷道,“凡是搖響者,朕重重有賞!”
此言一出,眾人當即低低討論了起來。
而所有人都是不禁搖頭歎息,他們著實沒有辦法。
眼見著一個個的低下了頭去,不敢跟皇帝對視,樂清臉上的笑意更濃。
“不會吧!這麼多大雍的人才,竟然都被區區一個小鈴鐺給難住了?”樂清一臉失望的道,“看來,是外界高估了你們!”
話音剛落,北戎使團便朗聲笑了起來。
這爽朗的笑聲,簡直就像是一個個落在大雍臉上的巴掌。
眾人實在是又急又氣,一個個冷森森的眼神,暗戳戳的落到了北戎那群人身上,恨不得將他們給就地正法才好!
皇帝視線冷冷掃過一周,最終落到了場上三人身上。
水柔柔不禁瑟縮了一下,趕緊跪的更加端正了些。
甚至這一刻,她還忍不住竊喜,還好她被穆安璃刁難,隻是跪在這裡掌燈。
比起被樂清公主明目張膽為難的雲九棠來,她也算不得太丟臉!
雲丹薇更是不敢直視皇帝的表情,畢竟,她也不知道這事該怎麼解!
見狀,北戎眾人笑的越發得意了起來。
而此時,雲九棠卻是冷笑道:“其實,也並無不可解!”
聞言,皇帝麵色一喜,“鎮北王妃可是有了解法?”
“父皇,兒臣有一法子,可使這無心之鈴發聲。隻是父皇,可否等兒臣先取一樣東西過來?”
雲九棠剛說完,樂清就趕緊道,“不能借助外物!若是拿來玉錘,還算什麼本事!”
“這分明就是有意為難!”底下有人有不滿的道。
“公主且放心,不拿玉錘,甚至我都不需要跟這玉鈴接觸,一樣讓它發出悅耳響聲。”雲九棠說完,花影隨即便退了出去,很快她回來,遞給了雲九棠一個托盤。
上麵蓋著金色的布,卻是叫人看不清內裡的情形。
“公主想聽幾聲響呢?”雲九棠淡笑道。
“自然是響的越多越好!”樂清冷嗤道。
“好!”
雲九棠說著,當即示意花影將這玉鈴給高高拋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