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穆滄凜來了!
看到兩人,以及旁邊的狗熊,他瞬間麵色驟變,拔劍便飛身衝了過來。
這一次,黎重灼卻是不閃不避,甚至還笑意盈盈的,準備承受穆滄凜的一擊。
“住手——”雲九棠趕緊阻止,“不要傷他!”
聞言,穆滄凜詫然的看向她,最終卻還是停下了劍。
他看了眼雲九棠,反手一抓,便把她給拉到了身旁,遠離了狗熊和黎重灼。
說來也怪,這如此凶猛的狗熊,此時卻是溫順的跟隻大型哈巴狗似的,站在那邊眼巴巴的望著雲九棠。
如此凶猛之物,她是怎麼馴服的?
顧不得追問,穆滄凜的劍最終還是指向了黎重灼。
“看來,越王是打算撕毀兩國盟約了!”穆滄凜冷聲道。
“區區一個大雍,本王還不曾放在眼裡!本王來此,目的從來不是什麼狗屁盟約!”黎重灼說著,意味深長的看向了雲九棠,“王妃,你說是吧?”
雲九棠送了他一記白眼,捂著傷口沒有說話。
穆滄凜注意到了,隨即取出了一個瓷瓶遞給了她。
“傷藥!自己塗上!”他冷聲道。
“不必了。”雲九棠能夠感覺到,傷口正在快速的愈合。
“你這王妃,可不是凡人。區區小傷罷了,還奈何不得她!”黎重灼淡笑著,隨手扯破了肩膀處的衣服。
衣服扯碎之後,底下的傷口,徹底暴露了出來。
而穆滄凜發現,他的傷口,似乎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。
片刻之後,那傷口處擠出來一顆子彈殼,而後肩膀處的傷痕,便徹底消失了。
迎著穆滄凜驚詫的眼神,黎重灼淡笑道:“這正是王妃舍不得本王受傷,而送給本王的能力。從今之後,本王同王妃,一傷俱傷,一損俱損!王妃對本王之心,本王記下了!”
黎重灼說著,直接劃破了手心。
伴隨著手心的血,滴滴答答的落下,雲九棠手心處,也出現了同樣的傷痕。
“如此,鎮北王還舍得,傷害本王嗎?”黎重灼心情大好的朗聲笑了起來。
而後,他當即轉身,朝著那匹馬走了過去。
看著他的背影,雲九棠舉起了槍對準了他的後腦勺。
卻在此時,穆滄凜抬手扣住了她的手腕,製止了她。
“彆急,會有辦法的。”穆滄凜安慰道。
能有什麼辦法?
她當真見不得黎重灼這有恃無恐的囂張模樣!
眼見著他就要翻身上馬的時候,雲九棠一針狠狠的紮向了自己的大腿。
頃刻之間,一陣酸痛麻脹之感襲來,她險些脫力的倒在地上。
再看黎重灼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,他腳下猛然一空,整個人分外狼狽的摔倒在了地上。
見狀,雲九棠不禁冷笑。
這種傷害是雙向的,他自以為拿捏了她,卻不知,同時也被她給拿捏住了!
但是這種痛覺,也隻是持續了片刻,雲九棠的腿便恢複了正常。
連同手上的傷口也是,很快恢複如初了。
她身體複原的能力,好像比之前,強了不止一星半點。
而此時,穆滄凜道:“你不該跟本王解釋一下嗎?”
“沒什麼好解釋的!就是你看到的這樣!”雲九棠冷笑道,
“我和黎重灼的性命連到了一起,以後你想殺他,直接殺了我就可以了!一舉兩得,是不是很高興?”
“殺了你,本王為何要高興?”穆滄凜蹙眉。
“正好給你和水柔柔騰位置啊!再也沒有人能夠阻礙你們了!”雲九棠冷嗤道。
“本王和水柔柔不是你想的那樣!”穆滄凜也有些生氣,“你想同離染在一起,也不必汙蔑本王和水柔柔的關係!”
聞言,雲九棠訝然道:“你說什麼鬼東西!誰要和白離染待在一起了!”
“事到如今,你又何必隱瞞!”穆滄凜冷笑道,“你扮作逍遙公子,去濟世堂,不正是為了離染。”
雲九棠,“!!!”
“誰說我是逍遙公子的!你不要亂說!”雲九棠當即狡辯。
穆滄凜懶得同她多費口舌,直接拉起她的手腕,指著上麵的血玉手鐲道:“這個鐲子,逍遙和你都戴著!你當本王瞎子不成!”
雲九棠,“!!!”
她訝然的看了看手鐲,又看了看穆滄凜。
他的視線的的確確落在這鐲子上,所以……
“你……竟然能看到這個東西!”
穆滄凜,“?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