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在此時,暗道之中,款款走來了幾個人。
為首的那個乃是一個中年男子,他錦衣華服,容貌俊美,細看之下,跟元朔帝甚至還有些相象。
看著倒在地上的幾人,他冷嗤一聲,走到了穆滄凜的麵前,諷刺道:“任你千般算計,最終還不是落到了孤的手中。”
“殿下,穆滄凜如何處置?”一旁手下問道。
聞言,男人垂眸看著穆滄凜,不禁歎了口氣。
“可惜,你是穆擎曜的種,孤留你不得!否則,以你之才,倒是可以成為孤最強的助力。”
男人惋惜的搖了搖頭,淡聲道,“殺了吧!把他腦袋砍下來,掛在城門之上,以反賊之名示眾。”
“是!”手下應了一聲,當即拔出了長刀,便對著穆滄凜揚了起來。
“住手!”卻在此時,暗處傳來了一個尖利的聲音,與此同時,一支發簪狠狠擊中了那人的手腕,卻是將他逼的生生後退了兩步,這才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形。
幾人循聲望去,卻見穆安瑤冷著臉走了出來。
“你答應過我的,不許殺他!”穆安瑤全然沒有了之前那般唯唯諾諾的模樣,甚至闊步走出來的樣子,氣勢頗為駭人。
“他是最大的隱患,留著他,後患無窮!”男人冷聲道,“乖女兒,你可莫要算錯了賬!他是仇人的兒子!”
“他是大雍的鎮北王!若是沒了他,你以為,北戎還能乖乖留在幽州以北嗎?”
穆安瑤冷聲道,“穆元昭,你莫要為了一己之私,而置大雍前途於不顧!”
“孤同北戎正打算深入合作,豈能留著如此罪人,來破壞兩國關係!”穆元昭冷冷道,
“此事與你無關!你好生做你的公主便是!再敢造次,當心孤登基之後,送你去北戎和親!
那些野蠻之人,可不懂什麼憐香惜玉!”
聞言,穆安瑤神色越發冷然,“你要如何同北戎合作?這次你和黎重灼合作,是不是答應了他什麼不合理的要求!”
“既然要在他的幫助下重新奪回這座江山,自然要付出一些代價。”穆元昭混不在意的道,“孤不過付出了一些很小的代價而已!你緊張什麼!”
見他如此嗤之以鼻的模樣,穆安瑤心中不禁升起了不祥的預感。
“你所謂的代價,到底是什麼!”
“注意你的態度!孤可是你的親生父親!”穆元昭冷冷道。
“嗬!你這種自私自利的人,把我和母妃丟在這座宮裡不管不顧,任由我們被人欺辱!算什麼父親!你配嗎?”穆安瑤冷聲說著,氣的穆元昭瞬間揚起了巴掌。
不過,這一巴掌,最終還是沒有落下。
他看著麵前的穆安瑤,冷笑道:“小狼崽子,翅膀硬了!可惜你隻是個女兒,否則,倒是可以繼承孤的江山。”
說話間,他放下了手,重新恢複到了原本那傲然的模樣。
“孤若不管不顧,你以為,憑你那柔弱的母妃,能護佑你長大?若非孤當時將你和水柔柔調換,如今落得那般下場的,可就是你了!”穆元昭冷笑道,
“想他穆擎曜精明一世,卻因為幾句挑撥之言,便去殘害自己的兒女,實在是有趣!可惜讓他死的太便宜了!
實在難消孤心頭之恨!來人!把這懷瑜公主送入軍營,做那最為低賤的軍伎。孤要讓穆擎曜在九泉之下,也不得安寧!”
“住手!”穆安瑤一腳踹翻了走上前來的守衛,穩穩擋在了白離染麵前,“我看誰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