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現在腫成這個樣子,有多惡心她自己清楚。
她就不信,對著這樣的她,這家夥還能下的去口!
此時,穆滄凜吐出了嘴裡的藥草,不禁乾嘔了幾下。
對麵那條蛇在那搖頭晃腦的,像是對他的嘲笑。
不過他也無心理會了,而是詢問雲九棠,“你的傷口在哪裡?”
雲九棠艱難的抬了抬腳,穆滄凜自然也就注意到了她腳腕處的血跡。
扒開了她的褲腳,裡麵那小腿腫的比他大腿還粗。
在這裡麵找小小的傷口並不算容易,穆滄凜當即仔細搜尋了起來。
而雲九棠察覺到他遲遲沒有動作,便料想他被她如今這副樣子給惡心到了,屬實下不了口。
於是她又道:“蛇毒凶猛,你若是嘴裡有傷口,一樣會中毒。還是算了吧!”
穆滄凜卻是沒有多說,他在雲九棠傷口處劃了兩下,擠出了一些暗紅色的血。
而後,他便抬手覆了上去。
緊接著,他驅動內力,將裡麵的毒血給吸了出來。
“吸取毒血,並非隻能用嘴。”,穆滄凜道。
雲九棠,“……”
她中毒時間不短了,毒素早已擴散。
如今哪怕他吸出大灘毒血,也沒有太大用處。
隨即,他便把藥草糊在了傷口處。
“接下來該當如何?”穆滄凜又問。
“等……”
能做的,都做了。
接下來,是是生是死,便全看她的造化了。
對此,雲九棠倒是看得開。
從前她的工作便是危險重重,她早已看淡了生死。
更何況,說不定等她死了,可以從這個鬼地方離開,回到原本的世界呢!
接下來,她便陷入了昏昏沉沉的狀態,整個人似乎都快睡著了。
而那條眼鏡王蛇,則是一直守在一旁。
這條蛇似乎頗通人性,穆滄凜望著它,卻見它四處遊走著,竟然硬生生的拖來了一具刺客的屍體。
穆滄凜正是驚訝的時候,卻見它又在扯刺客的衣服。
它沒有四肢,這一切做的很困難。
穆滄凜察覺到他的意圖,當即上前扒了刺客的外衣。
他倒是很好奇,這條蛇到底要做什麼。
然後,他就發現,這條蛇艱難的在刺客背上咬了起來。
它那兩顆尖銳的毒牙,咬那麼幾次,它便要歇一歇,繼續咬。
很快,穆滄凜便發現,它在咬一個什麼字。
這個發現,屬實叫他震驚不已。
而後,他很快便想到了一個可能。
“你是白離染!”穆滄凜話音剛落,就見這條蛇愣了一下,而後瘋狂的點頭。
它嘶嘶的吐著信子,似乎有千言萬語要說,奈何表達不出來。
穆滄凜,“……”
當初進入這個幻境的時候,幾人便分散了。
他本想著儘快找到他們,卻不想,他竟然變成了一條蛇。
難怪半點訊息也沒有!
“張莫言呢?”穆滄凜又道。
“嘶嘶——”此時,另外一條眼鏡王蛇,扭扭捏捏的,從坑洞裡爬了上來。
兩蛇相對而視,齊齊搖了搖頭,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。
穆滄凜則趕緊道:“你們來的正好,她是不是棠棠!”
他說著,指向了昏迷之中的雲九棠。
兩條蛇齊齊搖了搖頭,穆滄凜的眼神黯淡了下來。
“不是嗎?”他不禁歎了口氣,“那個蘇錦繡似乎也不是!那真正的棠棠在哪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