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自己的軟肋,還拿捏在雲九棠的手裡。
彆說是交易了,就算是叫她三跪九叩的走到雲九棠身邊,隻要能夠保證若茗安然無恙,骨雲疏也願意折斷自己這一身的傲骨。
“你說!”她幾乎迫不及待的開口。
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你背後的那個人,就是他吧!”雲九棠冷聲道,“不如我們一起聯手,來對付他!”
聞言,骨雲疏看向了鬼麵。
如今的鬼麵還是穆滄凜的模樣,剛才他們離得遠,骨雲疏其實也不知道,雲九棠他們之間,具體發生了什麼。
不過,她還是輕輕搖了搖頭道:“不是,你猜錯了。”
雲九棠,“……”
“他不是穆滄凜,他隻是侵占了穆滄凜身體身份的一個跳梁小醜!”雲九棠冷冷道,
“他妄圖將所有人都困於這夢境之中,包因而,在那橫死城之時,才會拚命鼓動我徹底殺死若茗!
不過我留了一手,給若茗留下了一線生機。”
聞言,骨雲疏看向他的眼神就變了。
“好!”骨雲疏道,“不管你要同我做什麼交易,我都答應!”
話音剛落,那雷電轟鳴的天空便恢複了正常的模樣。
頃刻之間,天朗氣清,陽光普照。
“開門!”
骨雲疏一聲令下,厚重的宮門,便很快被打開了。
緊接著,雲九棠帶著大軍長驅直入。
兩邊的隊伍在宮牆之內完成了彙合,一場本該屍橫遍野的大戰,就這樣兵不血刃的解決了。
剛一見麵,骨雲疏便快步衝了過去,衝向了雲九棠手中那一團小小的光束。
那是若茗的氣息,那麼脆弱,那麼小,好像輕輕一碰,便會碎了。
骨雲疏瞬間紅了眼眶,她抬眸看向雲九棠,眼底隱含著怒火和恨意。
迎著她的眼神,雲九棠淡聲道:“我說話,我可以將她複原。”
骨雲疏沒說話,眼眶紅的幾乎滴出血來。
她緩了好一會兒,這才啞聲道:“好!我信你!”
她相信雲九棠不會對若茗置之不理,否則,她也休想離開這個鬼地方。
麵對著她們的聯手,鬼麵隻是不屑的冷笑。
“你要對他做什麼?”骨雲疏將視線轉向了罪魁禍首,“淩遲,還是拔筋抽骨,亦或者萬蟲噬心!我會讓他將痛不欲生的刑罰,全都嘗個遍!”
她的眼中恨意昭彰,顯然在這一瞬間,腦子裡已經過了一遍,她所熟知的那些酷刑。
對待敵人,她從不會心慈手軟,更何況,還差點害死她女兒的罪魁禍首!
卻不想,雲九棠搖頭否決了她的提議。
“都不用。”雲九棠道,“鬼麵這種人,你懲罰的越狠,他越興奮。”
他是那種天生喜歡尋求刺激的受虐狂,痛苦隻會更加激發他的樂趣。
所以,便是任何酷刑和痛楚,在他眼裡,都是享受。
她才不會遂了他的心願!
“那你打算怎麼做?”骨雲疏不解。
“有辦法。”
隨即,雲九棠隨即便叫人把鬼麵關進了一處黑暗至極,伸手不見五指的房子裡。
此處清爽乾燥,半點血腥味也沒有。
鬼麵雖然看不到,卻是能夠聽到雲九棠就在一旁。
“怎麼?棠棠是舍不得本王受苦嗎?”他用著穆滄凜的聲音,溫聲打趣道,“本王看此處尚算清淨,不如棠棠留下來,陪伴本王。”
“你喜歡就好。”雲九棠懶得跟他打嘴仗,遂淡聲道,“這裡畢竟是你以後的住所了,但願你會喜歡。”
隨即,鬼麵便被人給結結實實的固定在了一張鐵台子上。
他根本半點都動彈不得,更遑論脫身了。
“說來,也得感謝你才是!若是在外麵,我沒信心能夠控製住你!”雲九棠淡笑道,“如今既然是我的夢,倒是隨心所欲了許多。”
夢裡還真是啥都有,隻要她想,就能得到。
比如,像這樣一間完全符合她預期的牢房。
這裡可以保持絕對的安靜,和絕對的黑暗。
裡麵除了鬼麵的呼吸,再也沒有了彆的聲音。
隨即,雲九棠離開了,她完全沒理會鬼麵的叫囂。
身體上的折磨算不了什麼,摧毀一個人的精神,那才是真的殺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