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打斷了獄醫的話:“糾正一下,我叫尼克·萊德!”
“萊德是我的姓,尼克才是我的名!”
聞言,獄醫一愣,隨後再次發出一聲怪笑道:“桀桀桀!”
“好的萊德先生,我記住了!”
“你為了提醒我你不是尼克萊德,你甚至還在名字上做出了區分。”
“不得不說,幻神先生你還真是挺貼心的。”
“所以你趕緊解除這個幻象吧。”
“尼克萊德早已經隕落了。”
“看著一個隕落的神靈站在自己的麵前,還怪瘮人的!”
“桀桀桀!”
獄醫一口氣說了許多。
這些話落在了尼克·萊德的耳中,如同滾滾魔音。
尼克萊德早已經死了。
這句話在尼克·萊德的腦海中不斷的回放。
“死了?”
“怎麼可能?”
“我就是尼克·萊德啊!”
“我就是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沒錯,我是尼克·萊德,代號:賭徒。”
下一秒,他的瞳孔一縮,隨後像是在溺水已久的人突然浮出了水麵。
“嘶~~”
他貪婪的呼吸著充斥著腐敗味道的空氣。
眼神也逐漸恢複了清明。
清醒過來的賭徒扭頭看向趴在地麵沉睡中的流光,臉上的表情滿是痛惜。
“可惡啊!這個謊言以後騙不了自己了!”
“我可是做了好久的心裡暗示,才騙到自己的啊!”
謊言被揭穿,也就代表能力失去作用。
常言說,騙彆人很簡單,但騙自己卻很難。
不過心痛歸心痛,好在事情是辦完了。
接下來隻需要將處於麻醉狀態的流光交給典獄長。
那麼他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。
想到這裡,他心情又變得好了起來。
不過是失去了一張底牌而已。
這種底牌也隻是麵對那種完全失去了理智的對手才用得上。
如果對手還能聽得進去話,那就沒必要使用這種風險很大的底牌了。
直接騙就好了。
類似於這種欺騙自己的方式,風險是很大的。
要是給自己編織的謊言中刻意留下的漏洞有沒發揮作用。
那麼自己就可能永遠沉淪在自己的謊言之中,從而迷失了自我。
想到這裡,賭徒的嘴角緩緩勾起,隨後他用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呢喃道:“抱歉了,賭約……看來是我贏了。”
…………
c01收容所。
典獄長的辦公室裡。
賭徒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,用囂張的眼神看著典獄長說道:
“典獄長先生,我對你們c01的辦事效率感到失望。”
“這麼簡單的一件事,居然能夠折磨你們這麼久。”
典獄長看了看昏迷不醒的流光,隨後又看了看賭徒那囂張至極的表情。
最終,他將目光落在了獄醫身上。
“過程真的像他說的這麼簡單嗎?”
聞言,獄醫陷入了沉默。
片刻的沉思之後,獄醫輕輕搖頭道:“當然沒有那麼簡單!”
說著,他扭頭用抱歉的眼神看向了賭徒:“抱歉了幻神先生。”
“我要戳破你的謊言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