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歸說，但陸笑怎麼也沒想到何上和天使居然跟著一起來了。
說起來他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何上了。
上一次見到何上，還是剛認識天災那會兒。
那時候他把自己偽裝成了影子的模樣，被何上誤以為是他的老師。
然而現在，何上已經知道他老師已經死了。
此時的他，看起來比之前成熟了很多，也沉默了很多。
原本被他頂在肩膀上的兩個乾癟頭顱，也被他掛在了腰間。
他看向陸笑，表情平靜地朝著陸笑點了點了頭，隨後輕聲喊了一句：“叔叔。”
這一聲叔叔，讓陸笑的眼眶不自覺地跳了跳。
以前的何上，就如同社會精英那般，看起來光鮮亮麗。
而現在，他把自己搞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。
陸笑深深吸了口氣，隨後朝著何上輕輕點頭道：“辛苦了。”
何上搖了搖頭，沒有說話。
這時，司機開口道：“我二弟已經很久沒有走出過嘲天宮了。
我尋思帶他出來轉轉。
老這麼窩在嘲天宮裡，我擔心他遲早要把自己給逼瘋。”
聽到司機稱呼何上為二弟，陸笑微微一愣。
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。
這兩個家夥私下拜了把子，現在算是異父異母的兄弟了。
陸笑又想到了‘幻想’。
何上和司機拜把子，那必然也進入了‘幻想’的視線。
這對於他來說，也算是一件好事了。
想到這裡，陸笑輕輕呼了口氣，隨後笑著回應了司機剛才的那句話：“?是應該出來走走了。”
另一邊，何上和典獄長打完招呼以後，就找了個地方盤腿坐了下去。
他的坐姿看起來很是奇怪，雙腿盤著，如同坐定的老僧。
詭異的是，他的雙腳腳掌朝著天空。
天使站在何上的身邊，眼神茫然，看起來像是在思索著什麼事情。
趁著廚師處理食材的同時，陸笑將司機拉到了一邊，隨後壓低聲音問道：“何上什麼情況？
天使為什麼會待在他的身邊？”
司機瞥了一眼何上和天使的方向，隨後輕輕搖頭道：“具體情況我不太清楚。
不過二弟有跟我提過這件事。
他說天使應該是被他身上的功德吸引了。”
“功德？”陸笑眨了眨眼睛，語氣疑惑道：“這又是什麼路子？”
司機微微聳了下肩膀，隨後語氣古怪道：“你問我等於白問。
我隻知道，做好人好事，就能積攢功德。
隻要功德積攢到了一定的程度，生命層次就能得到晉升。”
聞言，陸笑微微一愣。
不過他立即想起了一件事。
在現世最混亂的時間裡。
大梵天的地盤，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。
而在大梵天的領地裡，都是一群被拋棄的老弱病殘。
若沒有大梵天的庇護，他們最好的結局，是在饑餓與絕望之中，走到生命的終點。
從某種意義上來，何上這也算是在做好人好事了。
陸笑隨即問道：“那何上的積攢了那麼多功德，現在的生命層次應該不低了吧？”
司機輕輕點頭道：“是啊，他是大梵天信仰的源頭。
麾下所有的信徒都在給他提供信仰。
我估計，他應該快要晉升神明了。”
“這晉升速度挺快的啊。”陸笑有些詫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