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機和旦丁兩人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陸笑。
電鋸人和廚師則是有點不知所以。
陸笑陷入了思考，這一次思考的時間格外的漫長。
雖說擁有了人性對他來說不是一件壞事。
但在暗獄生活的三年多來，他深刻明白一個道理。
詭異的事件背後往往伴隨著更大的恐怖。
“是陸茜這個小家夥搞的鬼嗎？”
“如果是的話，那她又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？”
想到這裡，他再次向全知之鏡提問。
“鏡子，陸茜給我造成的這種變化是好是壞？”
“這個問題我需要支付什麼作為代價？”
全知之鏡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。
“影響已經造成，結局已經注定，這個代價不會太大。”
“隻需要您的一片指甲蓋即可。”
陸笑點了點頭，熟練的將左手小拇指的指甲蓋拔了下來。
吞下指甲蓋後，全知之鏡立馬回答道。
“這一絲人性正是您一直所追求的東西。”
“所以這個變化對您而言是好事。”
聽到這話，陸笑輕輕鬆了口氣。
“等等，你是在說我沒有人性嗎？”
全知之鏡：“。。。”
陸笑感覺鏡子這番話是在罵他，但是他沒有證據。
不過他內心還是有一絲高興的。
鏡子的話就代表陸茜的存在對他沒有什麼威脅。
小家夥雖然才誕生兩天，但陸笑對她卻喜歡的不得了。
似乎在她的身上有一種魔力。
旦丁見陸笑拔下一片指甲蓋，然後臉上的表情不停變換，也察覺到了他是在向全知之鏡提問。
“哥們兒，你剛剛是在跟全知之鏡提問吧。”
聞言，陸笑輕輕點了點頭。
“沒錯，我問了鏡子兩個問題，但我隻支付了一個問題的答案。”
說這話時，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驕傲。
旦丁怔了怔，隨後接著問道。
“那你問了哪兩個問題？”
陸笑嘿嘿笑道。
“第一個問題，我問鏡子，這個變化是不是陸茜造成的。”
“第二個問題，這個變化對我而言是好是壞。”
旦丁點點頭，追問道。
“那麼答案是什麼？”
“鏡子說，這個變化對我而言是好事。”
陸笑輕聲回答道。
一旁沉默的司機忽然冒出一句。
“那第一個問題的答案呢？”
此言一出。
陸笑和旦丁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他。
也就是電鋸人的腦袋上纏著繃帶看不見臉，而廚師在睡覺。
不然司機可能會收獲四雙白眼。
沒有理會司機，旦丁鬆了口氣。
“既然全知之鏡給出了好的答案，那應該就不會有事。”
“現在回想一下，你的那種變化真特麼嚇人。”
“我剛才還在懷疑，你這家夥是不是被什麼東西給汙染了。”
說著，他習慣性的將手伸向腰間。
一番摸索後摸了一個空。
司機咂了咂嘴，從自己褲兜裡掏出一包香煙。
“你在找這個嗎？”
旦丁目光落向司機手裡的煙，頓時一愣。
他接過司機遞來的煙，猶豫了片刻後，隨手丟出了車窗外。
“算了，我答應過他要戒煙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