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笑深深吸了口氣，想要自己平複心中的情緒。
“外麵的那個博士先生也是這樣製造出來的？”他語氣沉重的詢問道。
影子點了點頭道：“沒錯，他就是這麼來的。”
“每過五十年左右，陸曦就會在這裡製造一具這樣的軀體。”
“等到外麵的博士壽命走到儘頭，這裡培養的新的軀體正好成年，然後就會被放出去。”
“而我們也會安排人教導他一段時間，這樣他就能成為一名合格的收容所領導人。”
說著，他頓了頓然後補充道：“對了，這一期給他安排的導師就是所長。”
“可是現在看來，似乎用不上了。”
說這話時，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陸笑的身上。
他深吸了口氣繼續說道：“你的出現，讓我們的布局出現了很多的變數。”
“無論是我的成神儀式，還是賭徒的成神儀式，亦或者是關於博士的布局安排。”
“都因為你的出現，出現了變數。”
說著，他笑了笑。
眼角的皺紋都淡了不少。
“而這個變數，在我們看來無疑是一件好事。”
”原本我的成神儀式可能需要付出數千萬乃至上億人的生命。”
說這話時，他的語氣沒有任何的波動，就仿佛那些人命在他的口中隻是一個數字一般。
但下一秒，他的表情就發生了變化。
那是一種慶幸，或者說是解脫的神情。
陸笑點點頭。
對於影子的話，他現在也無法理解其中的深意。
但看到影子的表情，顯然這是一件好事。
既然是好事，陸笑也不打算繼續深究。
他猶豫了片刻，語氣有些疑惑的說道：“那為什麼要製造出這麼多個博士呢？”
“按照你們的計劃，一個就已經足夠了吧？”
聽到這個問題，影子隻是輕輕搖了搖頭。
“這其中或許還有殘次品，所以需要同時製造出多個身體，然後再裡麵篩選出最完美的一個。”
“隻有最完美的那一個，才能扛住他需要承擔的責任。”
說完這句話，影子長長的吐了口氣，然後輕聲對著陸笑說道：“很殘忍，對吧？”
陸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。
影子卻是自顧自的說道：“確實很殘忍。”
“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。”
“因為人類要麵對的東西更加的殘忍。”
聞言陸笑愣了愣道：“你指的是暗獄中的那些東西嗎？”
影子點點頭，他抬頭看向營養缸中，博士那張年輕的臉。
許久之後，他問出了一個與之無關的問題：“你知道暗獄的由來嗎？”
陸笑搖了搖頭，這一點他確實不知道。
影子見他搖頭，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意外。
他語氣再次變得平靜，就像是在講述一件家常一般。
“其實暗獄中的那些詭異生命，他們的前身隻是我們世界的普通人罷了。”
“真正恐怖的東西，都被集中在了深處。”
“而那些恐怖的存在，祂們被我們稱作外來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