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嗬嗬,說不定哪天我們就要來和他作伴了。”
他的話語中滿是悲涼。
白所以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。
就在這時,陸笑朝著張初伸出手說道:
“道友,你跟我走嗎?”
說這話時,他的臉上掛著陽光的笑容。
張初愣了愣,隨後重重點頭。
“好!”
麵對陸笑的話,張初甚至沒有問要去哪裡。
這態度和麵對影子截然不同。
張初也不知道為什麼。
他本能的覺得,眼前這個人那聲道友叫的很真切。
沒有摻雜任何的雜質。
而陸笑對於張初的看法,從一開始覺得他是一個瘋子。
變成了現在的,一個可憐的瘋子。
不知為何,陸笑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。
這也是他喊出那聲道友的原因。
見張初願意跟著走,影子也不過多的糾結張初的區彆對待。
他提醒道:“道友,你還有什麼東西要帶走嗎?”
張初擺了擺手道:“沒有了,我窮道士一個,沒有什麼家產。”
聞言,白所以有些詫異道:
“你那件防……法寶呢?”
聽到這話,張初一邊摳著鼻孔,一邊鄙夷的對著白所以說道:
“你是傻子嗎?”
“那就是一件破爛的防彈衣,哪是什麼法寶。”
張初的變臉就像翻書一樣快。
前一秒還是迷茫痛苦的樣子。
後一秒就賤的讓白所以想錘他。
最終,白所以還是沒有決定對他動手。
當然,這和他打不過張初沒有任何關係。
他的嘴角反而是微不可察的勾起。
因為在他的記憶中,那個臭道士就是這樣時不時的犯賤一下。
影子將這一幕儘收眼底。
他瞬間明白了張初的狀態。
那就是間歇性的發瘋。
瘋狂並不是張初的常態。
想到這裡,影子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。
這樣一來,張初還有治愈的可能。
和陸笑一樣,隻需要加強一下人性。
或者就乾脆和陸笑一樣,開啟新的人生。
另一邊。
陸笑對著張初說道:“你好像還有一件東西在我這裡吧?”
“我認真的想了想,現在我們是道友了。”
“那我就不應該搶道友的東西。”
說完,他將臉皮整張撕了下來。
一時間,他的臉變得血肉模糊,鮮血順著他的下巴滴落。
陸笑將臉皮遞給了張初,隨後咧開嘴露出一個沒有臉皮的詭異笑容。
即便是張初見到這一幕都感覺到有些離譜。
他大拇指插在鼻孔中,另一個鼻孔微張。
在倒吸了一口涼氣後,他緩緩吐出一句話。
“道爺我覺得,你真他娘的邪門!”
在就這時,許久沒有說話的電鋸人啟動了電鋸。
像是在讚同張初的話一般。
張初接過了陸笑手中的臉皮。
那張血淋淋的臉皮在他的手中化成了一張漆黑的麵具。
麵具的表情似哭似笑。
張初凝視了麵具片刻,隨後將麵具戴在了自己的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