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笑的疑問，其實也是影子和白所以的疑問。
為什麼他們的記憶會被篡改。
就連同一個小隊的戰友都能被忘記。
張初也沒有賣關子的意思。
他輕輕吐了口氣，隨後看向博士道：
“這個世界是你創造的吧？”
“作為‘造物主’，你應該擁有了一個叫‘具現’的能力。”
博士輕輕點了下頭。
張初的眼神忽然起了一絲波瀾。
他語氣帶著些期待的說道：“快給我具現出一包煙！”
“什麼煙都行！”
隻見博士抬手虛空一抓，一包香煙出現在了他的手中。
接過博士遞來的香煙後，張初趕緊從其中抽出了一支點燃。
深深的吸了一口後，隨著煙霧從他的嘴裡吐出，一同吐出的還有他平靜的聲音。
“其實我一開始也不太理解，為什麼會遺忘你的存在。”
“但後來我想明白了。”
“你說那條成神的路有問題，所以當你走上那條路後。”
“為了保護我們不被同化，走上和你同一條路，你抹除了一切有關於你存在的痕跡。”
“包括胡海潮應該也是這個情況。”
“他也是抹除了自己的痕跡。”
說話間，一支煙已經見底。
張初再次掏出來一支給自己點上。
“我沒猜錯的話，為了保險起見，你甚至將有關於那次實驗的數據也抹除了。”
說著，他用掐著煙的手，指向了半空中那道光幕。
“就是這個造神的實驗。”
“李博士和修恩斯博士走上了一條錯誤的道路。”
“你糾正了他們，然後就出現了我們這些登神者。”
“本質上來說，我們這些登神者，是在你的規劃下走上了另一條路。”
“一條看似相對來說正確的路。”
“這或許就是博士後來提出的‘序列’這個概念的原因。”
“而你作為序列的源頭，你已經無法糾正自己的錯誤，隻能硬著頭皮走下去。”
說到這裡時，張初的話語中斷了。
他一口一口的吸著香煙，似乎要將這一千多年的煙癮補回來。
在場的人都是無比聰明的人。
修恩斯的眉頭緊緊的皺著。
他的語氣也變得無比的沉重。
“難怪我記憶中關於那個裝置的數據完全丟失了。”
“然後是陸笑先生換回了我的記憶，我才回憶起了那次實驗相關的東西。”
影子更擅長布局，他站在布局的角度考慮著這件事。
將張初所有的話聯係起來後，他心中產生了一個懷疑。
於是他將這個疑點說了出來：
“那按照你這麼說的話，這個實驗本身就存在著問題。”
“那為什麼陸笑又要換回來修恩斯博士的那段記憶呢？”
“直接永久的抹除不就好了嗎？”
“這會不會也是他布局的一環？”
對此，張初隻是輕輕搖了搖頭。
他看向了博士，隨後又瞥了一眼修恩斯。
“你覺得，有他們兩個在。”
“這個實驗會不會被再次被他們兩個搗鼓出來。”
聽到他的話，兩人的身軀頓時一顫。
一旁的所長一拍腦門道：
“或許真的就像是你說的一樣。”
“博士這個家夥真的跟我提過造神計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