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獄醫的話,陸笑深吸了口氣。
隨後他一把將脖子上掛著的全知之鏡給揪了下來。
並向其提問那個病人現在的位置。
隨後他就馬不停蹄的朝著這邊趕了過來。
這也就有了現在發生的這些事。
對於流光和滑頭兩人,陸笑是陌生的。
因為張初留給他的記憶裡麵,沒有任何關於兩人的信息。
更彆說關於妮妮,那更是陌生。
他甚至都不知道,眼前這個看起來病懨懨的少女,是靠著自己的血肉救活過來的。
獄醫已經和他解釋過了,這個少女的能力,就是將彆人身上的病症轉移到自己的身上。
那就代表著,如果她將旦丁使用囚籠之後的副作用轉移到自己身上後。
那就基本宣布了她的死亡。
這是以命換命的做法。
也正因此,陸笑才會說出那句“代價你隨便開”。
解決完那些瘋狂的工作人員後,滑頭朝著這邊跑了過來。
他的手臂還在輕微的顫抖著,顯然受了不小的傷。
在見到陸笑的第一眼,滑頭的心中頓時“咯噔”一聲。
眼前的陸笑,和他記憶中的那個開朗的模樣大相徑庭。
就好像經曆了什麼重大的變故。
滑頭看了一眼流光,見對方表情凝重。
他抿了抿嘴,什麼也沒說。
陸笑轉過身,語氣平靜道:
“跟我來吧。”
…………
幾分鐘後。
陸笑帶著三人回到了那個收容房間。
看著倒地不起的旦丁,以及不遠處同樣躺著的所長和修恩斯,以及白所以那畸形扭曲的外觀。
滑頭的瞳孔猛的一縮。
好在影子看起來還算正常。
要不然他立馬掉頭就跑。
陸笑指著旦丁對著妮妮說道:
“用你的能力把他救活。”
“代價你隨便開,無論我能不能做到,我都會儘力的去滿足你。”
妮妮沒有回答他的話,而是先看向了獄醫。
還有那已經變成了麵條狀的小黑。
她眉頭微蹙,眼中更是一片絕望。
在她最黑暗的那段日子裡,是小黑為她編織了一個美好的夢境。
沒有任何的言語,她先是朝著獄醫彎腰鞠了一躬。
隨後緩緩蹲下身將手覆蓋了在了旦丁的胸膛位置。
鮮血順著她的眼角和鼻腔滴落。
見到這一幕,流光立即就要上來阻止。
即便陸笑用一種恐怖的眼神盯著他,他也沒有絲毫的害怕。
“住手!你這樣會死的!”
結合眼前的場景以及囚籠的詳細信息。
他一眼就看出來了旦丁使用過了囚籠。
作為一名犧牲者,在他的身上就配備了一支囚籠藥劑。
而妮妮現在的行為,就是將旦丁身上的副作用轉移到自己身上。
妮妮回過頭看了流光一眼,隨後擠出了一個笑容。
“我原本就是個死人,不是嗎?”
陸笑一步上前,將流光給攔了下來。
此刻,他的手臂上血肉已經長出來了大半。
而他也正是用的這條血肉模糊的手臂攔住了流光。
流光眼中滿是狠厲,他猛的抬起手。
用手中的突擊步槍指著陸笑的腦門。
“彆逼我!”
“你真的彆逼我!”
陸笑看向他的眼神很是淡漠。
滑頭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上來拉開兩人。
一個是自己朝夕相伴的隊友。
一個是自己的救命恩人。
至於其他人,更沒有要上來拉架的意思。
白所以那長長的脖子上頂著一張蒼白的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