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早餐都上齊了。
陸教授喝著胡辣湯的姿態都很優雅,慢條斯理:“這街上沒什麼好玩的,都是假貨。”
江詔咬一口肉夾饃:“知道,我就是過來看看。”
江詔正值少年,又是體育生,消耗大。
陸冼給他剝了一個茶葉蛋,隨口問道:“文化課準備得怎麼樣了?雖然你是體育生,文化課也不能落下,算分的。”
“知道。”江詔低著頭,心想問這話的得虧是陸冼,這要換做旁人,他早就一拳揮上去了,叫他多管閒事。
兩人吃完早餐,陸冼帶著他隨處逛逛。
江詔很興奮的樣子:“哥,他說那是商周的!”
陸冼瞟一眼陶俑,淡淡道:“上周的。”
江詔又拿起一旁的瓷碗,看向碗底雍正的落款:“哥,大清的。”
陸冼:“大清早的。”
江詔指向左上角的青銅器:“還有三星堆的小人。”
陸冼:“嘶,真刑啊。”
幸好是假的,這要是真的,攤主可有的判了。
陸冼說話聲音不大,耳尖的攤主卻聽見了,不耐煩地揮手趕人:“去去去,搗亂是不是?你個老外懂什麼?”
第N次被認成老外的陸冼依舊很心梗:“我是中國人,我奶奶是俄羅斯人。”
“哦,混血的,你懂文物嗎?”攤主問。
陸冼推下眼鏡腿:“略知一二。”
“真的假的?我這正好有塊鴿子血,你幫我看看。”攤主遞給他一塊血紅寶石,有小孩的拳頭那麼大。
陸冼把寶石放手裡掂掂,又仔細摸摸,實話實說:“現代工藝的殘次品,正好可以拿來壓鋪攤子的布。”
攤主表情皸裂:“我花兩千收的。”
陸冼向來嘴毒:“冤種。”
攤主:“……”
江詔低頭憋笑,他最喜歡跟陸冼一起逛街了,可有意思了。
可惜陸冼不喜歡跟人閒聊,每次都得他去引出話題。
江詔蹲在另一個攤主麵前,拿起一串佛珠在手裡盤:“老板,這個多少錢?”
“這個啊,八千!”
江詔瞪大眼睛:“多少?”
攤主重複道:“八千!你看這個。”
攤主把佛珠拿過來,一點點給他比劃:“看見這個白色的珠子了嗎?這可是佛祖的舍利子啊,那麼大的頭蓋骨,就燒出這麼一點,可值錢了。還有這裡,這可是沉香木,天然的沉香,你聞聞,可香了。”
攤主直接把佛珠遞到江詔鼻子底下。
江詔趕緊往後躲:“這味可真衝。”
陸冼把佛珠拿過來聞聞,一股濃鬱的香水味直衝腦海。
說好的沉香木,卻散發出龍涎香的味道。
典型的香水噴多了。
陸冼笑嗬嗬地把佛珠放下:“挺好。”
兩人看了一圈,陸冼手伸向盒子裡的地鐵紀念幣。
江詔眼睛一亮:“這個是真的?”
陸冼嗯一聲:“不值錢,收著玩,打個孔掛鑰匙上,還挺好看的。”
陸冼拿了兩枚,八塊錢。
“博物院有機器,回去我鑽個孔,送你一個。”
江詔趕忙點頭:“好。”
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