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安尤為自得的是他帶來的秘密武器——炸藥包。這神秘之物,仿佛穿越時空而來的邪門玩意,將炸藥與鐵蒺藜、鐵釘包裹其中,外係長引,待敵人踏至城下,便是天崩地裂之時。
而這些炸藥包,不亞於加大版的手雷,儘管現世尚需火種以點燃之。李安深知火器之危險,特令嚴加看管,確保火種不至於誤傷己方。
在李安的精心布局下,嘉峪關已是鑼鼓喧天,戰火待舉。每一顆心都跳動著戰鼓的節奏,每一雙眼都爍爍發光,期待著那場風起雲湧的決戰。
李安的心中,嘉峪關不僅是一座城池,更是千軍萬馬難以逾越的天險。不過,他也深知,若一旦出現那種自殘式的鬨劇,後果不堪設想。那時,無需敵軍的鐵騎喧囂,自家的大炮便可能成為自己的掘墓人。
隨著城牆上炮口的調整,深夜中,前線的百姓如潮水般湧回,隻留幾名忠勇斷後。李安的心如明鏡台般澄清,他已命令守軍在撤回之時,巧設陷阱,以借夜色匿行,放棄外城,集結於嘉峪關內。
兵貴神速,李安深知,每一名士兵都是珍貴的烽火石,不可輕易損耗。若能令他們在戰火中礪煉成鋼,便可為自己的南山軍注入新的活力。
他的眼中,每一名歸來的士兵都可能是敵軍的耳目,但他相信,絕大多數的心,仍舊忠誠於國。他們未與玉門關的守軍沆瀣一氣,便已足以證明他們非十三王爺之勢力。這一點,讓李安心安理得。
出於謹慎,李安並未將秋菊緊貼左右。他命她安居於城主府,那裡比烽火連天的城牆更為安全。他不願見到她在戰事中,因一箭之失,而陷入險境。
至於他自己,已身著梁青雲的戰甲,這件甲胄,不僅堅固無比,而且還有著金剛不破之威。普通兵刃難以近身,箭矢射之,亦隻能彈落如石投湖麵。
李安胸有成竹,他甚至預見到了那一刻,敵軍尚未臨城,自己便已有能力將其擊潰。這並非他驕傲自大,而是南山軍的底蘊給予了他這份自信。
在他的時代,熱武器的力量是古代士兵無法想象的。一旦現代的火藥橫行古戰場,其後果將是災難性的。那不僅是身體上的撕裂,更是心靈上的恐慌,一旦爆炸聲響起,踩踏之災絕非小覷。
時光在不經意間溜走,轉眼便至次日。守軍開始分批返回嘉峪關,李安並未輕易開啟城門,而是巧用繩索讓他們攀岩而上。他不願因一時之快,讓敵軍得以乘虛而入。
城內城外,警戒之心如同緊繃的弓弦,他們都在等待,等一個明確的信號,告訴他們真正的戰事即將拉開序幕。
在戰爭的陰影籠罩下,嘉峪關的城門緊閉如鐵桶,其後,石塊堆積如山,防備敵軍的撞擊。
李安雖是穿越時空的智者,手握著超越時代的火力,卻深知一失足成千古恨,因此城門之後的巨石,宛如他對自己的莊嚴承諾,也是對梁青雲、對大梁國的沉甸甸責任——他若有所失,大梁國恐怕瞬息萬變。
在這種凝重的氣氛中,那群胡人的軍威已經突破了最後的防線。翌日清晨,當他們再次席卷至城下時,卻發現城牆之上,空蕩無人,隻有孤零零的稻草人靜立。
那些胡兵憤怒地揮舞彎刀,將稻草人劈成碎片,滿地遍野。直到此刻,首領才恍然大悟——漢人已經遁逃無蹤,留下的不過是空城計的狡猾。
他們百思不得其解,不明白這些漢人為何放棄抵抗。眼前這片土地,豈非無人之地?逃之夭夭,又能逃至何方?難道這不是將城池白白奉送於己?
按照他們的邏輯,漢人應該召集更多兵力,守住這重要關隘。若非如此,又怎會大膽地遁入夜色,安然入睡?
然而,無論怎樣,漢人的計策已然功虧一簣,這對於他們來說,似乎並不足為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