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望見梁青雲懷中受傷的玉蟬,他麵色驟變。
“玉蟬怎麼了?”李安滿目焦急,玉蟬手臂之傷,定是為了護梁青雲所受。
“玉蟬遭暗器所害,這些倒地者皆為逆賊。”梁青雲聲音哽咽。
梁青雲心中,玉蟬如同至親姐妹,其受傷,她心痛更甚於任何人。
李安聞言,二話不說,將玉蟬抱至龍榻之上。
“我的愛妻,你找個地方坐下,我先救玉蟬,你千萬彆亂走。”
梁青雲含淚點頭,內心默默祈求,願玉蟬平安無恙。
李安迅速解開玉蟬衣衫,露出受傷的手臂,小心翼翼地拔除暗器。
“敢動我的女人,真是活得不耐煩了。”
接著,他為傷口消毒、敷藥、包紮,並緊急在九眼商城購得解毒之藥,喂予玉蟬。
嗷嗷——
角落裡,心心與安安發出悲鳴,無助地望著李安。
“什麼?安安也受傷了?”
李安大驚失色,先前隻顧著梁青雲與玉蟬的安危,竟忽略了安安與心心。
目睹安安腰間裂開的傷口,血跡斑斑,李安心如刀絞。
可以想象,勇敢的安安剛剛經曆了一場生死較量,方才幸免於難。
“安安,堅持住,彆亂動,我馬上為你處理傷口。”李安輕聲安慰,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。
安安僅以細微的呻吟作為回應,身軀靜默,全然信賴地將自己交給了李安的醫術。
正當李安專心致誌地為安安縫合裂口時,秦神醫背負著沉甸甸的藥箱,風塵仆仆地趕到。
“參見陛下,徒兒拜見師父。”秦神醫的話語中滿是恭敬,卻未得到李安即時的回應。
李安正沉浸在手術的專注中,無暇他顧,隻專注於手下的每一針每一線。
“秦神醫,請隨我來。”梁青雲微微欠身,小心翼翼地護著隆起的腹部,試圖減緩因懷孕帶來的不便。
秦神醫目光掠過梁青雲漸顯紅潤的臉龐,不禁讚歎:“陛下的康複速度實在驚人,微臣這就為您診脈。”
“診脈?”李安聞言,手中的動作戛然而止,手指不自覺地指向龍榻上的身影,“陛下龍體已無大礙,召你前來是為了救治另一位傷者。”
李安察覺到秦神醫對梁青雲似乎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執著,每次相遇總想為她把脈。然而,梁青雲的脈象豈是他人可以輕易觸及?
“這……”秦神醫麵露困惑,眼前的陛下安然無恙,龍榻上的傷者又是何人?
要知道,能臥於龍榻之人,其身份自是非同小可。
秦神醫雖性情灑脫如閒雲野鶴,但入宮為臣,禮數自是不敢怠慢,生怕一言不慎,晚節不保。
見秦神醫麵有難色,梁青雲冷聲說道:“這是我從民間尋得的女子,擬納入後宮,秦神醫,你須得全力以赴。”
“臣遵命!”秦神醫恍然大悟,信心滿滿地走向龍榻,為玉蟬把脈。
梁青雲不得不編造這樣一個理由,讓玉蟬躺在龍榻上顯得合情合理。而一旁的李安卻對這個借口暗自發笑,心中暗道:‘我的大夫人啊,玉蟬怎可能成為你的嬪妃?她分明是我的愛妻。本想今晚讓她侍奉左右,看樣子隻能等她康複了。’
李安的心思並未逃過梁青雲的眼睛,她怒氣衝衝地走到李安麵前,“小李子,還愣著做什麼?難道看不見安安傷勢嚴重嗎?”
“我……”李安欲言又止,礙於秦神醫在場,隻好將反駁的話咽了回去。
心中卻是嘀咕:‘我的醫術你還不放心?我可是秦神醫的師父,這稱號豈是浪得虛名?閉著眼睛我也能縫好安安的傷口。’
儘管如此,李安並未真的閉眼操作,麵對安安的重創,他的心疼是真真切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