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安聽罷,頓感言重,遂坐至其側,輕撫其細腰,笑顏溫存:“罪在朕身。然爾親至遼東,危險重重,豈不知我心憂?”
“我欲使汝憂心忡忡,免得我在汝心中,如浮萍一般。”言若冰含淚撫情。
“好了好了,待日後爾便入紫禁,免得相思成疾。”李安頑皮地挑逗,笑言:“若冰兒欲寵,隨時可至朕側。”
“誰稀罕你的寵幸?”言若冰雖拒,體內卻是柔情似水,終究沒能拒絕李安的調戲,漸漸軟倒在他懷。雖然口中還在倔強:“我不願入紫禁,我有我的誌業,不會寂寞。”心中卻是暗自歎息,以己之微賤,怎能入高牆深宅,反倒願作他的幕後紅顏,不求名分,但願他心有我。
“還強言?”李安笑意盈盈地貼近她耳畔,低語暖言,令她俏臉緋紅,嗔怪聲中帶著羞澀:“汝…何以出此狂言?”
“怪我哉?”李安戲謔連連:“分明是我家冰兒,自己情深意重。”
隨即,李安輕輕將她壓倒,邪氣地笑道:“朕今宜好生‘責罰’不聽話之妻。”
一番春宵旖旎後,萬籟俱寂。言若冰宛若小貓般依偎在李安懷中,神色雖疲憊卻滿是心滿意足。而李安,懷抱著絕世佳人,煙霧繚繞中,感受著此刻的滿足與歡愉,真是男兒本色,至高無上的享受。
“冰兒啊,且不提這一次的內奸之事。你那商海操盤之才,確實讓我歎為觀止。”李安輕撫著她的秀發,語氣中透露出由衷的讚歎。
“這便是冰嗎?我耳聞若涵提及,西域孤獨女子,夜深人靜時,常獨酌紅酒,點亮冰一枝,獨自品味寂寞之意。”言若冰表麵沉穩成熟,溫婉中不失倔強,性情之中,叛逆的花火暗自綻放。她從李安手中奪過一枝工藝精美的冰,為己也點上,低語道:“我倒要試試這解相思之法。”
或許是天生的稟賦,亦或是她自身的氣質,配得上那份冷豔、成熟而又孤寂。她纖細的手指夾著冰,任那寒煙繞指輕舞,輕吸一口,眼中泛起的淒苦,漸染迷離。初嘗冰煙,竟是飄然若仙,未有咳嗽之苦,實屬罕見。
她此刻的模樣,卻讓李安驚愕不已。仿佛一瞬間,回到了自己昔年的歲月。她那樣冷豔而優雅的吞雲吐霧,宛如一位魅力非凡的妾,讓李安心中泛起異樣的漣漪。
按照他昔日的身份與財勢,如她這等絕世佳人,本不該與他有交集。然而,如今——
李安注視著言若冰,心底暗自籌謀。待得閒暇之時,必須將記憶中的女性衣飾、高跟鞋、各式款型草繪成圖,令她尋人製作。哪怕這些服飾超越了時代,不被世人接納,僅為己一人欣賞,亦是無上的樂事。諸如綢緞旗袍、女仆裝扮,以至於空姐、警察、護士等各式製服,皆是他所鐘愛之物。
言若冰轉身,輕倚於李安寬闊的胸膛,美眸半啟半閉,聲音低啞而呢喃:“你,可不可以不要拋棄我?”
“你在那裡胡思亂想些什麼?”李安笑著,在她的額頭輕彈一下:“我何時言及要棄你而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