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安若眼中有片刻的慌亂，但幾秒後又被掩飾過去，她平靜地笑著回應，“左總，您多慮了。”
左淵看著她，緩緩起身，走到她的麵前。
沈安若直視著他眼底的試探，倒也不退，視線交織之際，她又突然想到了昨夜的纏綿，竟覺得此時兩人的氣氛有幾分曖昧。
“左總......”
她張了張嘴，正準備說話，卻突然聽見左淵冷笑的一聲，被他含在嘴裡的煙霧從他唇縫之間溜了出來。
兩人之間的視線被淡淡的白色煙霧阻攔，朦朦朧朧，若隱若現，讓她完全無法看清楚他臉上的情緒。
這樣的場景莫名讓她的心臟重重一跳。
“沈秘書，你知道的，我最討厭彆人騙我。”
隔著白霧，他低啞的聲音在她耳邊回蕩著。
他本就高，如今這麼近地站她眼前，徹底將她包裹在深深的陰影之中，似山雨欲來，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。
“左總。”看著眼前還在不斷朝著自己逼近的左淵，沈安若強逼自己站在原地，一雙清冷的眸子回望回去，平靜地回應一句，“我說過我昨天晚上在公司工作。”
左淵眯了眯眼，沒有聽見自己想要聽見的答案，他咬著牙根“嘖”了一聲，不再說話。
沈安若趁機退開幾步，頷首，“左總，我去安排工作，在車裡等您。”
說完，她轉身準備離開，煙霧繚繞之中，她能感覺到左淵那雙冰冷的眸子還緊緊盯著自己。
還未走出幾步，手立刻被人拉住，一抬頭，那雙深邃的眼眸情緒不明又深不見底，似乎是想要將她拉入無儘深淵。
直到手中的香煙即將燃儘，他才鬆了手，收回視線，狠狠將香煙在手邊的煙灰缸裡按熄，“隻是提醒罷了……不過有些東西，我覺得沈秘書應該看看。”
左淵偏頭拿起前方桌子上的一個遙控器，摁下總統套房內的投影，短暫調試過後，他按了下播放鍵。
屏幕上出現了在床上滾在一起的一對男女，淫亂不堪的聲音從音響裡傳出，充斥整個房間。
“白哥哥，你好厲害……你可比你那個冰山臉的陽痿表哥有意思多了……”
“寶貝，我會的可多著呢，彆心急，我們可有一晚上的時間好好玩......”
視頻播放之前她就大概猜到了內容，但在這樣一個環境下，她還是感覺到胃部一陣翻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