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天去做什麼了?”
男人低沉帶著喑啞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,其中還帶著些許質問。
昨天?
沈安若被親的暈乎乎的,但還記得回答他的問題,“昨天打疫苗,順便去看了下我姑姑他們……”
男人輕嗤一聲,聲線開始變得危險,“看你姑姑需要去咖啡廳嗎?”
“那是個巧遇。”
沈安若求生欲極強的說道,“我原本就是去醫院看姑姑的,隻不過後來碰見了大學時的學長,所以才跟他去咖啡廳。”
左淵微垂著眸,眼神冰冷,扣住她腰肢的手指也逐漸收緊,冷嘲道,“這麼短的時間,你也能勾引到男人,就這麼缺男人嗎?”
沈安若吃痛,不由得皺緊了眉,解釋道,“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,我跟他就隻是喝了一杯咖啡,他就是個普通朋友。”
左淵盯著她看了幾秒,而後鬆開人。
沈安若揉了揉自己的後腰,紅唇輕抿,卻暗自鬆了口氣,這說明他暫時不會找自己麻煩。
“你在怕我?”
左淵沒有錯過她的表情,神情依舊緊繃,“我不喜歡彆人說謊,說謊的後果你應該清楚。”
她當然怕!
就左淵的手段,十個她都玩不過。
更何況,白若珩現在睡了他的未婚妻,誰知道他會不會什麼時候秋後算賬,將他們所有人都收拾掉!
他看起來現在對自己興趣十足,實則不過是把她當做一個玩物,玩膩了後會怎樣也不知道。
白若珩還隻是個種馬,麵前這個才是真閻王。
沈安若給自己找了個最好的借口,怯怯的看著他說道,“我當然怕,你出去問一問,公司裡有誰是不怕你的嗎?”
“我跟大家都一樣,你是給我發工資的人,當然要對你安排的事情提心吊膽的,生怕出一點差錯。”
左淵幽深的眸子盯著她看了幾秒,意味深長的說道,“沈秘書,做了我的人,要是再跟其他人牽扯不清,你應該知道後果。”
沈安若深吸一口氣,表忠心道,“左總放心,我記得自己的身份,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,我十分清楚。”
左淵聞言,嗤笑一聲。
他順手拿過桌上的文件丟給沈安若,交代道,“上麵的文件看清楚,明天中寧那邊的人過來,彆給我丟臉。”
中寧的總部在隱國,他們那邊派人過來談合作,自然是需要翻譯陪同。
“我知道了左總。”
沈安若接過文件,毫不猶豫的離開這裡。
回到自己的辦公位上,她沒有再糾結,將顧晟給自己的那張名片扔進垃圾桶。
有些不該有的想法,就該徹底的消失。
夢想是她年少時才有的東西,對,現在的她來說,當然是現實更加重要一點。
……
第二天,中寧的人到達。
沈安若陪同在左淵的身側,倒茶接客,還要配合著給他翻譯,一整天下來,整個人都身心俱疲。
吃完飯送那些人上車的時候,沈安若忽然聽到蹩腳的中文。
“左,你的翻譯看起來對我們很了解,這段時間可以讓她照顧我們嗎?等到我們回國的時候,自然會把她歸還給你。”有些絡腮胡的白人男子看著左淵說道。
沈安若渾身一涼。
她下意識的看向左淵,眼神中帶著懇求。
“當然可以。”
左淵沒有看她,應承道,“她能夠陪著你們,是她的榮幸,希望你們玩的愉快。”
沈安若扯出一抹勉強的笑。
果然,在他心裡,自己也不過是個可以送人的玩意。
她沒再為自己爭取,拉開車門坐了進去。
等人離開後,祁年才擔心的對左淵說,“他在圈內的名聲很不好,聽說男女不忌,仗著自己手上的權利對其他人強取豪奪,沈秘書她……”
左淵出聲打斷,“不過就是個伺候人的,你還心疼上她了?”
祁年瞬間住嘴。
左淵眸色幽深的盯著那輛車離開的方向,冷聲道,“記住你自己的身份。”
“左總,我知道了。”
祁年垂著頭,不敢再說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