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年多的時間,小知青早已不是當時瘦弱的模樣,秦逸三天兩頭折騰些野雞兔子和零食回來,如今,養的這臉上有了些肉,倒越發顯得年齡小了,秦逸尤其喜歡捏他的臉。
沈月笙見秦逸腦門上起了一道檁子,心疼的起來“大隊長打你了?”
秦逸拉著小知青進屋“我皮糙肉厚的,打一下也沒事。”
他知道他父母這種受著傳統文化、當代環境熏陶的人,他這種大逆不道、離經叛道的話,挨一下打都是輕的,沒拿燒火棍子吵吵著打斷他的腿就是好事。
沈月笙將秦逸按坐在炕上,翻出藥酒輕輕的塗在檁子上,然後又輕輕的吹了吹。
秦逸看著一聲不吭把他當成瓷娃娃一樣塗藥酒的小知青,將人拉到懷裡,摩挲著他的背道“月笙,你不要想那麼多,我最了解我爹娘了,咱們這就要走了,正好讓他們也緩緩,等過一陣子,兩人就能想開了。”
沈月笙將頭靠在秦逸肩膀上,輕輕的“嗯”了一聲。
緩了一會兒又道“三哥,我好喜歡你。”
他何嘗不知道,他和秦逸在一起需要麵對的是什麼。
是難過的父母關,是異樣的眼神,是永遠無法得到彆人認同、見不得光的感情。
他已經做好了與秦逸共同麵對的準備,可是秦逸卻將他護在身後,自己去迎接家人的情緒。
他何德何能,在這個對同性厭惡、鄙視的年代,遇到了一個真心愛他的人。
秦逸將沈月笙抱了起來,翻出豆油“喜歡三哥,那今晚一切聽我的好不好?”
他能感受到小知青心裡的不安,想著來場運動讓小知青不要想東想西。
第二天,天還未亮,沈月笙就早早起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