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,張帝師他可是心懷敬業,忠誠不渝地輔佐了您九年之久。然而,蕭廠公卻僅以一句年紀已大為由,便讓他辭官歸隱,這不僅有損皇上的聖明形象,更有違我朝立國之本啊。”
“皇上,此事涉及蕭廠臣排除異己的私心,對這種事情,您絕不能再置之不理。懇請皇上明鑒!”
蕭鶴笙聽聞此話,連動也未動,若無其事地把玩著革帶上的玉飾,仿佛剛剛提到的內容全然與他無關。
秦逸側頭看了眼蕭鶴笙,見他隻顧著把玩腰間的玉飾,像是察覺到了秦逸的目光,側眸看了秦逸一眼,一邊的眉梢微挑,嘴角挑起了一抹輕笑。
有點壞壞的感覺。
想*
秦逸摩挲了下大拇指,收回了視線,心想,老婆笑起來真帶感,他喜歡。
他看了眼下麵等他回答的大臣,語氣溫和的說道
“趙愛卿啊,你得換個角度看事情對不對,張帝師確實自朕年少時就輔佐於朕,朕對他也甚是感念,就是因為朕對他感念,不忍他一把年紀了過度操勞,所以,才讓他回去頤養天年。”
說到這,秦逸頓了頓,目光在趙明文的頭上掃了一眼“朕看愛卿的頭上也見了白發,需不需要也休養一陣子,畢竟,身體是革命的本錢,什麼事也不如身體重要不是。”
趙明文手中拿著笏板,也不知道該怎麼接皇上的話,眼睛看向了側前方的小王爺,心中則想著,他是按著原計劃,高喊兩聲“奸佞當道、宦官掌權、忠良受辱、百姓遭殃、國家將亡、大廈將傾啊”,然後一頭撞到柱子上,以死名諫。
還是借著皇上的話下坡,恭維地說兩句“皇上聖明。”
不過,被皇上四兩撥千金的這麼一說,他怎麼覺得這時候要是撞了柱子,倒顯得他有點無理取鬨啊。
秦逸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九弟,也就是到現在唯一留在京城的王爺,秦灝。
說起來,留存在世的皇子一共有五個,其他的皇子都去了封地,為什麼隻是秦灝留在京城了呢?
這還要說起當時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,臨死前看前身邊的幾個孩子,想到前朝就是滅於外戚強大,擔憂前朝外戚專權的悲劇重演,於是將有母親的幾個孩子都給趕去了封地,並嚴令無召不得回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