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這一年就是檢驗濁河改道工程是否達到預期的關鍵一年。
大秦曆341年,四月初八,如書中所寫,一場連綿七日的大雨如期而至,今日已經是第五天了。
秦逸注視著窗外如注的雨水,心中不免有些憂慮。
儘管他已親臨現場,見證了改道後的濁河河道以及堤壩情況,然而,在這場百年一遇的特大暴雨結束之前,誰也無法預知結果會是如何。
而且,此刻正是春耕之際,朝廷雖借著欽天監的由頭,讓官府發布公告通知各地百姓做好防範工作,但百姓們是否真正留意並信任這則告示,他心中並無定數。
即便成功遏製了濁河的決堤,但這場大雨對百姓的生活而言,還是會造成一定的影響。
蕭鶴笙注意到小皇帝的情緒,上前拉著他的手道“彆擔心,會沒事的。”
小皇帝這幾年的所做所為,他都看在眼裡。
曾經三次到過濁河不說,去年小皇帝還讓人囤積了很多的藥材。
如今看來,小皇帝是早有預料。
秦逸反握住蕭鶴笙手,將其攬入懷中,親了親他的額頭。
心裡暗道,自己這麼自私的一個人,皇帝做的久了,倒也真的關心起百姓來了。
“我沒事,還好那藥浴對你有用,要不這天氣,你身體怕是受不住。”
自從泡了藥浴,蕭鶴笙的身體就好了起來,如今,這身體也不怕冷畏寒,手腳也不一年四季都冰涼的了。
就連風寒,這幾年都沒得過一次。
蕭鶴笙笑道“是啊,我現在身體壯得和牛一樣,你放心吧。”
秦逸雖是知道蕭鶴笙的身體現在很好,還是將他抱起,向後退了幾步,遠離了窗子。
“皇上,丁大人讓人送了信來,到目前為止,濁河並無決堤跡象。”
小李公公披著蓑衣,怕蓑衣上的雨水帶進殿內,站在門口說道。
“那其他的地方可有災情?”
“這,奴婢暫時還未得到消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