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有力量感的畫麵,有錢有權地整備完畢,他們幾乎就要出發了。正當周靈歡欣雀躍的時候,卻發現李安臉上已經沒有了微笑。
這會是一場遠行,所有人都清楚。透過窗戶,外麵是芝城狂歡的煙火,在群眾的歡呼聲中像流星一樣照亮地底。而李安麵對鄭焄,什麼都沒有說,隻是臨行前給他一個細不可查的擁抱。
周靈能理解這種分開的心情。
當時他和周湘酒分開時也是這樣的。
誰都沒有想到,離開之後,想再見麵會變得這麼難入登天。
*(插敘部分)
屋子裡有一扇窗戶,開的特彆高,昏沉的光暈從頂部射下來,分不清楚白天還是黑夜,此時卻發生了轟然的一聲巨響。
窗戶外都是山,漫山上都彌漫著霧氣,什麼都看不見。可能有星星點點的燈火,但是很不明晰。
這是回憶,結局都是既定的,沒必要還被影響什麼。
但令鄭焄害怕的是,等到他下定決心轉過頭,俯瞰自己的腳下,那映入眼簾的地層底部,異種與人類的軀體密密麻麻,黃土也被染成褐紅色。空氣中張牙舞爪的是迷亂的血線,控製著屍體的動作與行為,它們被像他一樣的下等人稱作“弦”。
“現在我能聽見你所說的一切。”
“我知道你是誰,你在想什麼?”
玻璃碎了一地,鄭焄轉頭望去,在一片蒼茫的血煞中站起了一個瘦弱的男孩。
回憶太過清晰,所以說事情遠遠沒有想象的那麼容易。
這次他的麵前出現了一道紅色的警戒指示線,高高掛在天空中。鄭焄走在上麵,像是行屍走肉,而底下的人行或者車輛卻像是長條在無限延伸。
直到他一腳踩空。
如果是夢,那便會驚醒;如果是現實,那便會摔成肉泥。
但都沒有。
周圍是高牆,他好像被圍困在這裡已經很久了,那裡的人告訴鄭焄這裡沒有通訊設備,要想捕捉到極限信號,就必須從富人懸賞擂台的正前麵經過。
而有著這個權限的那幫人全都富得流油,他們不會把自己的權利分散給任何事或任何人。
“但是我們很幸運,我們比他們都要厲害。”
印象裡他為了這項權限殺了很多人。
有一個男人拿著一個類似於老式智能機的東西,這種東西比起通訊器更像是炸藥,滋啦滋啦的電流聲表示這竟然還可以運行。
而對話的另一邊是一個名為周靈的人。
“當然,我們當然要出去,被圍困在這裡可不是一個好員工的做法。問一下陳,他的機械指令觸發的怎麼樣了?”
項圈上產生了光紋,不久之後立體影像投影到鄭焄麵前。
是很多非常複雜的數字和輸入機碰撞摩碼而散發的淡藍色的光,並且還在不停變換著。
“我能辨識出任務目標,需要這一項機械指令嗎?”
陳的定位係統在不斷錨定。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