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個護士拿著針過來,針管裡是麻醉劑。
唐鈺不停地坐著深呼吸,眼角濕潤,寶寶對不起,不是麻麻不想要你,對不起……
就在她愧疚之時,手術室的門被人砰地一聲撞開。
準備紮破滴管往裡打麻醉劑的護士嚇得一抖。
醫生護士全部看過去,包括躺在手術台上的唐鈺。
幾個保鏢闖進來後,將兩邊的門拉開到最大。
一道頎長的黑影走了進來,氣場強大,陰冷的壓迫感蔓延在小小的手術室內,如置冰窖。
唐鈺已經從手術台上坐了起來,驚恐地看著突來的變故,臉色蒼白,身體抑製不住地發抖。
“你們……你們是誰啊?這裡是手術室,閒雜人等快出去!”醫生沒見過這種場麵,驚到了。
唐鈺更是慌亂地抓過旁邊護士的手,“給我打麻醉!快點!”
夜司寒一邊優雅地往手術台走,一邊陰冷危險的開口,“我看誰敢打掉我的孩子!”
上前一把拽過唐鈺的手腕,粗魯地扯到麵前,逼視的黑眸可怕到駭人,“你應該慶幸我來得正是時候,否則,我會讓在場的所有人,陪葬!”
‘陪葬’兩個字落地,醫生護士頓時感覺到渾身寒冷,仿佛一下子進入了地獄。
沒有人敢將闖入者趕出去,更沒有人敢去救墮胎者。
唐鈺渾身發抖,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,可是徒勞,“夜司寒,你放開我!我不想生!我不想!”
最後三個字直接帶上了哭腔。
“由不得你!”夜司寒抱起她的身體,帶離了手術室。
“放開我!我不要生!放開!”唐鈺在夜司寒的懷裡掙紮,企圖脫離。
然而夜司寒的臂力強悍,掙脫不了分毫。
出了醫院,將她扔上了車——
“啊!”唐鈺栽倒在座椅裡,車廂內的低壓氛圍讓她不敢動彈。
車子已經啟動,黑色的身影坐在對麵,冷如寒霜,仿佛下一秒就要殺人。
“怎麼不反抗了?”夜司寒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,整個車廂內更是滴水成冰的地步。
唐鈺見來硬的沒用,隻好軟著上前拉住她的衣袖,哀求,“彆生好不好?用孩子來掌控我,對孩子來說太殘忍了!他又沒做錯什麼……”
夜司寒一手捏住她的下顎,立體的五官逼近,“居然敢背著我拿掉孩子?你以為先斬後奏就沒事了?你是不是太天真了?嗯?”
“夜司寒,隻要拿掉孩子,讓我做什麼都可以!”
夜司寒黑眸盯著唐鈺可憐的小臉,轉瞬改變了主意,沉聲,“不如這樣,孩子生下來,我放你走。”
唐鈺愣住,不敢相信夜司寒的話,“你不是要拿孩子掌控我麼?”
“我現在更想要一個繼承人。”
唐鈺腦子裡一片混亂,似乎是在考慮可行性。
如果夜司寒說的話是認真的,她生下孩子後可以離開京都,離開夜司寒。
可從另一方麵來說,生下來的孩子她這輩子都彆想看見。
難道她逃離夜司寒的掌控,隻有這種殘忍的方式麼?
“我……我不信你。”唐鈺聲音發顫。
“你不得不信我。”夜司寒的薄唇覆蓋住那張小嘴,懲罰性地吻著她——
“唔!”唐鈺的唇舌刺痛,本能地抗拒,卻被強勢地固定進那寬厚結實的胸懷裡。
“聽話,孩子生下來讓你走。”夜司寒微微分開快要斷氣的唇,聲音低啞。
“你……你騙人……”唐鈺哽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