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鈺被她說的心煩,從來沒想過這些,她隻想趕緊生下孩子離開這個是非之地,“我有事找你,唐福林是不是出事了?”
“啊?什麼時候的事?”
“剛才唐一菲給我打電話我沒接,後來發的短信,說唐福林死了。”
“要真死了……就死了唄!他這種人,早死早投胎!”餘昭惠嗤之以鼻,轉念一想,“你不會是想去吧?我告訴你啊,你現在懷著孩子,不吉利,不許去!”
“死沒死還不一定。要真的死了,不送他是不是不好?”唐鈺心軟,多少是看在她爺爺的份上。
爸爸不是個東西,可爺爺對她很好。
總要走個場。
“有什麼不好?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將肚子裡的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來,我死了都沒孩子重要!”餘昭惠無所謂。
唐鈺無語極了,“你說什麼呢?”
“行行行,我不說了,我聯係唐福林那邊看看。要死了,我替你去。反正你給我待家裡,聽到沒有?這可是第一胎,不要不當回事……”
掛了電話,唐鈺坐在沙發上出神。
就算她不管迷信是不是吉利,夜司寒也不會同意她去的。
她又不是看不出夜司寒多重視這個孩子,對她的態度和以前都大不相同了,偶爾她使個小性子,夜司寒都是妥協的。
她還在電話裡說給他送終,真的把人給‘送’走了?
要是唐福林真的死了,她作為女兒不出現,是不是能做到問心無愧呢?
外麵有走路的腳步聲,接著房門打開。
夜司寒頎長的身型映入眼簾,渾身散發著與生俱來的淩厲感,壓迫感十足。
關上門後,氣場收斂了許多。
身上穿著黑色的襯衫,西裝外套在進大廳的時候便脫了。
夜司寒看到唐鈺的第一眼,就什麼都瞞不過他那雙銳利深沉的黑眸。
掃過茶幾上的手機,問,“和誰聯係了?”
“沒……是我媽媽……”唐鈺說的時候瞅了瞅夜司寒的臉色,心想還不確定唐福林有沒有死,先彆說了。
“想利用孩子分一杯羹?”夜司寒的臉色不太好,陰沉沉的,如烏雲密布。
“她隻是關心孩子。”唐鈺垂著視線,心情不佳。“你這麼擔心的話,當初就不該讓我懷這個孩子,不過現在也來得及……”
夜司寒捏著她的下顎,湊近,不輕不重的兩個字,“閉嘴。”
那布滿黑眸的冷戾讓唐鈺忌憚地閉了嘴。
“我要孩子還需看彆人的臉色?記住,這是我夜司寒的孩子,和其他人沒有任何關係。”
“你說的是。”唐鈺應聲。
等生下孩子後,彆說作為外婆的餘昭惠了,連她這個親媽都是沒有關係的。
哪怕她這樣說了,下顎的手也沒有鬆開,夜司寒的黑眸依然緊鎖著她。
唐鈺心情煩悶,推開那隻手,“我去廁所。”拉著臉起身離開了。
夜司寒沒動,氣場變得低壓,咬合肌繃緊,情緒煩躁。
視線落在茶幾上的手機上,拿到手,翻看裡麵的通話記錄。
確實是和餘昭惠聯係了。
而在聯係的幾分鐘前是個陌生的未接電話。
又翻了短信,點開,看到了那條唐福林的死訊。
浴室的門打開,隔著玻璃的唐鈺坐在馬桶上,不悅地看向他,“都說了上廁所,能不能等一會兒?”
“你確定是在上廁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