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伯沒有聽到回應,剛要再敲門,聽到走廊有人過來。
轉過臉去看,是林舒環,後麵跟著周清華。
溫伯立刻上前,“夜二夫人。”
“你在乾什麼呢?”林舒環問。
溫伯不好說,麵有難色。
不說,周清華就不知道了麼?
她就猜到給了夜司寒錄音後,唐鈺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。
所以帶著林舒環過來了。
現在剛好可以看一場好戲呢!
“有什麼不好說的?”林舒環臉色拉下來。
溫伯隻好低著頭,說,“夜先生讓唐小姐離開,唐小姐正在裡麵收拾衣服呢!”
“那收拾好了麼?”林舒環問。
溫伯說,“再等等。”
“我看不用等了,給我開門。”林舒環吩咐。
“這裡是夜先生的房間,不能隨便進去。”溫伯忙說。
“那你就將她請出來。”林舒環要發火了。
溫伯隻得再去敲門,剛敲了聲,門從裡麵拉開了。
唐鈺麵無表情地出現,“我等夜司寒回來。”
“可是……唐小姐,彆為難我。夜先生說了,如果您不走,就讓保鏢動手了。”溫伯說。
她希望唐鈺能先離開這裡,然後再想辦法。
和夜先生硬碰硬沒有任何好處的。
“對啊,就讓保鏢請她出去好了,這樣顯得她尊貴點。”周清華冷嘲熱諷。“做什麼夜太太的夢呢?你有這個命麼?讀書的時候就一股窮酸樣,生再多孩子都沒有用!”
“唐鈺,你這麼賴在這裡,是想讓孩子們挽留你麼?”林舒環問。“我覺得最好不要,作為一個母親,給孩子們留點好的念想,不是什麼壞事。”
唐鈺知道,這兩個人過來,就是想看自己被趕出去的狼狽樣子的。
周清華的話她無所謂,可林舒環懂得說什麼才能正中她的軟肋。
對於一個母親來說,孩子才是最重要的。
而且,不是她賴在這裡,就能達到目的的。
“我稍微拿點東西。”唐鈺關上門。
沒多久,便拎著一個包包出來了。
周清華見唐鈺真的拎了個包出來了,就是不知道裡麵裝了什麼。
遂上前攔住,“你不會偷了夜大哥的東西吧?”
“我的貼身衣物。”唐鈺冷淡。
“打開我看看。”
唐鈺知道她是故意刁難,不想理她,想錯開她走人,手裡的包卻被周清華搶去——
“你乾什麼?還給我!”
周清華將包的拉鏈拉開,還未來得及看裡麵是什麼,就被唐鈺給拽住。
拉扯之下,周清華故意將包從二樓扔出去。
裡麵的貼身衣物全部飛了出來,緩緩地向樓下飄去。
如此隱私的東西暴露出來,唐鈺的臉色漲紅的難堪,憤怒地瞪向周清華。
“沒想到真的是貼身衣物,還不帶著你惡心的東西滾蛋!”周清華頤指氣使,好像夜宅是她家一樣。
唐鈺現在孤立無援,她就算和周清華爭,也爭不過。
最後什麼都沒說,在周清華如蛇蠍般的微笑下,將散落在四處的衣物一件件撿起來,灰頭土臉地離開了。
到了劇組,唐鈺剛要去房車上化妝,就見陳新典和周蕊神色異常。
“怎麼了?”唐鈺問。
兩個助理說不出來,她們不僅僅是唐鈺的助理,更是夜司寒安排的人。
確切的說,她們的老板是夜司寒。
唐鈺心裡有了數,“房車什麼的,我都不能用了,是麼?”
“司機接到上麵的通知,要將房車開走。”陳新典艱難地說了出來。“唐小姐,發生什麼事了麼?”
“唐小姐彆難過,不管發生了什麼,夜先生肯定是一時生氣,過兩天就會沒事的。”周蕊安慰她。“就像以前那樣。”
唐鈺心情沉悶,隻怕這一次不會那麼容易的……
本來在房車上放著的化妝用品,戲服,都放到了公用的化妝間去了。
待遇一下子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。
而劇組的人都看在眼裡,尤其是那些演員,不免幸災樂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