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司寒冷厲的視線掃過低著頭不做聲的唐鈺,看向孟季霖,森寒懾人,“她是家屬?”
“是朋友。”
“家屬不通知,通知朋友,你想做什麼?”夜司寒黑眸犀利至極。
整個病房的壓迫變得駭人。
孟季霖微頷首,剛要說話,旁邊的唐鈺激動地說,“夠了!是我讓孟醫生在彧禮有情況的時候通知我的!不要為難他了!”
說完,跑出了病房。
佇立在原地的夜司寒整張臉都是陰翳,看著孟季霖,“以後,就算夜彧禮死了,都不要通知唐鈺。”
唐鈺跑出去,在醫院門口,看到橫亙在眼前的勞斯萊斯一下子頓在那裡。
連車門也打開了。
就等著她直接墜入魔窟。
“上車。”身後的夜司寒如魔鬼而至。
唐鈺還未反應,就被摟著押上了車。
一點反抗的機會都不給她。
車子疾馳而去。
唐鈺縮在車門邊坐著,封閉的車內蔓延著壓迫感,讓她渾身都不適,隻好盯著車窗外麵疾馳的道路。
對麵座椅裡的夜司寒一言不發,黑眸卻始終盯著她,就像是野獸盯上獵物的不放。
許久,他才薄唇微張,“阿鈺,你不會是裝的吧?”
唐鈺哆嗦了下,看向夜司寒,“……什麼?”
夜司寒的身體微微前傾,侵略性十足,盯著她的黑眸鋒利危險,“你真的有抑鬱症,還是在做給我看?就為了達到你的目的?”
唐鈺呆在那裡,似乎不明白夜司寒在說什麼。
她有抑鬱症?什麼做給她看?自己的目的……又是什麼?
為什麼夜司寒說的每一句話她都聽不懂?
夜司寒直起身體,往後靠在椅背裡,直視她的視線帶著冷厲,“我允許你鬨,不過不要太過了。以後不許再來醫院,不管是因為夜彧禮,還是你受傷,我都不想看到。”
唐鈺屏著呼吸,一個字不敢說。
因為她覺得此刻的夜司寒很可怕,像偏執的心理病態者,能隨時發瘋。
唐鈺從車上下來,發現是king集團的停車場。
有從停車場直達樓層的電梯。
電梯上的數字一層層往上跳,唐鈺站在夜司寒身邊,不安地問,“我來這裡做什麼?”
“你可以去工作室看看。”夜司寒沉聲。
唐鈺知道,自己大年初一割了手腕,之後醫院裡住了三天,回出租屋後又住了好些天,該上班的人都上班了。
隻有她,雲裡霧裡的。
如果不是孟季霖打電話給她,她還窩在出租屋的床上睡覺的。
“孩子……孩子呢?”唐鈺想著孩子是不是去學校了。
“你眼裡還有孩子?我以為你隻記得夜彧禮了。”夜司寒陰翳的臉映在電梯門上。
唐鈺咬住下唇,她不是,不是這樣的……
“他們在國外。”夜司寒說。
唐鈺愣了下,“國外?”
電梯門打開,夜司寒走了出去。
反應過來的唐鈺立刻追上去,一把抓住他的手臂,“你什麼意思?你不要我見孩子了麼?夜司寒,你說過不會跟我搶孩子的……”
夜司寒見她嚇到的樣子,冷硬的心沉了下,抬手擦他臉上的淚,“急什麼?他們是去玩,過兩天就回來了。”
“是……是去玩麼?”
“不然你以為呢?拿孩子威脅你?”夜司寒擦過淚水的手指,輕輕地勾住她的下顎,聲音低沉如啞,“沒必要。”
下顎肌膚上是粗糲的觸感,麵前男人的臉距離過近了,感到不適的唐鈺忙不迭地後退,“那……那我去工作室。”
說完,又進了電梯,電梯門關上。
夜司寒摩挲了下自己的指腹,上麵還殘留著肌膚的細膩感。
算了,先哄著吧,彆再給他鬨就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