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於顧東平暗中的教導,讓庶支的人,對於嫡支都存有嚴重的敵意,卻又很聰明地隱忍著。
這其中,就數顧清雪學得最精,最合顧東平的心意。
隻是,就連顧東平都沒有能夠料到,顧清雪哪裡就隻是學得精而已,那就是一頭磨牙霍霍的白眼狼。
整個顧家,幾乎都在顧清雪的算計之中,連顧東平都未能夠幸免。
至於顧清雪,那本就不是原本的靈魂,而是一個心機深沉的孤魂野鬼。
再次見到了罪魁禍首,顧盼惜儘了全力壓抑著,才沒有直接跟顧清雪動手。
移開了視線,看向了顧清芸,顧盼惜淡淡笑著說道:“嗬,說的好像芸堂姐每次都很遵守規矩一般。”
對於顧清芸,顧盼惜同樣好感不多。
在顧東平這一支裡頭,顧清芸看起來是最蠢的一個了,但事實上,這隻不過是顧清芸用以自保的方式罷了。
要論起心機,顧清芸可不必顧清雪差。
隻不過,礙於渣爹顧芝泉偏愛著顧清雪,顧清芸得不得隱藏了光芒,讓自己顯得衝動愚蠢,可以被顧清雪耍弄的那種,免得成了那些人對付的靶子。
在這一點上,顧清芸的偽裝很是成功。
但這一次,對上了顧盼惜那看似很懵懂,卻又深沉如飽含著無儘深淵的眸子,顧清芸卻是心中一跳,以為自己被顧盼惜給看透了。
隻是,顧盼惜的異樣轉瞬即逝,仿佛這一切,都不過是顧清芸的錯覺罷了。
但,顧清芸還是對顧盼惜起了疑心,沒再那麼貿貿然地出言懟人。
看到了顧清芸剛剛眼中的那抹錯愕忌憚,顧盼惜勾唇一笑,懶洋洋地對顧清芸說道:“芸堂姐,我也就是不見了半天時間而已,你這麼擔心,也沒見你去幫忙找過我啊。“
聽著顧盼惜的話,顧清芸立即就回嘴否定:“誰說的?你一不見了,我們還不都得出去找你啊?你以為,我們敢不管你就走人?那樣的話,我們回去之後,還不得被你那當族長的爺爺懲罰?你身為族長受寵的孫女,自然有任性的權力,哪裡像我們這樣。“
很不錯,顧清芸把那一副嫉妒眼紅憤慨的嘴臉,演繹得活靈活現,沒有什麼破綻。
對此,顧盼惜也是暗暗對顧清芸佩服起來了。
也是有這樣的演技和忍耐心,顧清芸才能夠瞞得了顧清雪,並靠著師門的庇護,躲過那一劫的吧。
這,也算是一個能人了。
可惜,顧清芸是庶支的人,同樣厭惡痛恨著嫡支,顧盼惜可不認為能夠跟顧清雪站到同一陣營裡來。
若是到時候針鋒相對,這顧清芸,隻怕也是塊難啃的骨頭。
意識到了這一點,顧盼惜又審視地看了看顧清芸,又看了看邊上的顧清雪一會兒,就是不知道,如果這會兒開始挑撥這兩個心機女,讓她們大刀闊斧地開始對飆陰招,哪一個會贏的?
或許是顧盼惜的眼神太過炙烈,讓顧清芸跟顧清雪都有一種被冒犯到的不舒服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