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回頭,像是突然才想到似的說道:“對了,剛才來的時候看到夏雲千了,還以為他是來看你的,結果發現他去的是婦產科的病房。”
說完他就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薑早微微蹙眉。
婦產科的病房?
還來不及她多想,傅老夫人推門而入,手裡拎著保溫飯盒。
“早早,昨晚睡得怎麼樣?傷口有沒有很疼?”
字字都透著擔憂。
走上前的時候還仔細打量著薑早的臉色,又把手貼在了薑早的額頭。
“這種外傷最容易發炎引起高燒了,你要是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可要立馬說出來,千萬不能耽擱了。”
“知道了,媽。”薑早嘴角的弧度情不自禁地揚起。
這樣被人惦記關心,對她來說還真的是種新鮮事兒。
心裡頭暖烘烘的。
傅老夫人把床頭的小桌子轉過去,然後把保溫飯盒一層層打開,擺好。
“喏,都是家裡廚師特意做的,對你傷口恢複很有好處的,你多吃點兒。”
傅老夫人甚至想喂薑早,但被薑早拒絕了。
她笑著把筷子接過來,“媽,我其實都好多了,沒那麼嬌氣的。”
可傅老夫人卻很認真地說:“在傅家,你可以嬌氣,也有資格嬌氣。”
薑早的鼻子突然有點兒酸。
從來沒有人告訴她也可以嬌氣一些。
雖然她從小就跟著藍怡在夏家長大,表麵上生活環境和質量都不錯,但其實那種寄人籬下的感覺始終籠罩著她。
再加上夏初微的敵意,夏雲千的無視,藍怡的刻意忽視,讓她不斷在心裡告訴自己。
要強大。
要堅強到這世上再無人能傷害到她。
至於‘嬌氣’兩個字,好像早就被她從人生的字典裡剔除了。
這頓早餐,薑早吃出了人生的酸甜苦辣各種滋味。
不知不覺間,傅家於她而言已經不僅僅是個形婚的最佳選擇,而是可以作為家人的存在。
飯後,倆人手挽著手去ICU那邊看傅硯辭。
江津風剛吃完傅銀荷送來的早餐。
“外婆,舅媽。”他站了起來,“舅媽,你怎麼樣了,傷口還疼嗎?”<